看到玉佩的刹那,原晴之的身体反应竟然比思维还要更快些。
她立马蹲下将其拿起,借着浴室烛火的微光,翻到背后仔细观察。
在《邪祟》里,她也曾经短暂持有过这枚玉佩,知晓它上面的纹路以及瑕疵。
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确定了三遍,原晴之心里有了九成九的把握,这枚绝对是真品!
事实上,经历了今天的夜宴,看到师哥分辨出商
会少爷手上拿着的并非师家玉佩后,原晴之就对“玉佩在入戏后神秘失踪”一事有了新的想法。
东西当然不可能无缘无故自己消失,这种诡异的情况,反而像是被“修正”了。
因为在《夜行记》戏内,师家玉佩是存在过的历史物件。哪怕出戏后,那所谓的“玉佩”不过是剧组准备的塑料制品,也不妨碍它入戏时变成真正的师家玉佩。同一个世界,总不能存在两个真品吧?
在第一卷原著里,师家玉佩只在《邪祟》篇出场过,而后就伴随着女主谢书瑶和男主师弘华的双双殉情,彻彻底底遗失在时间长河里,后面再也没提到过。原晴之猜测,在原剧情里,这玩意可能真的没了。
可在《邪祟》剧情被更改,时间线继续延伸的情况下,师家玉佩这回万一并没有失落,而是被人保存下来了呢?那么,这就涉及到了一个时间悖论的问题。
如果说在最开始,原晴之只是脑子里闪过这个猜测,那么今天在虞梦惊身上发现师家玉佩,无疑是完完全全佐证了她的想法。‘当年拿走师家玉佩的竟然是虞梦......
原晴之想过玉佩可能会流落民间,被薛二少这类名流人士收藏,或者出现在某个犄角旮旯里。但她真没想到,它最后居然会出现在虞梦惊身上。在这种情况下,虞梦惊不该因为被愚弄而感到生气吗,为什么还会特地把师家玉佩带在身边?这玩意也不值钱啊,哪里像他的一贯作风?《邪崇》篇的结尾,她带着师哥成功出戏,皆大欢喜。可是以戏中人的角度来看,就是世家贵女武五和反叛军头领师弘华一起殉情。而且一旦从这个角度开始思考问题就会意识到,玉佩至少已经被虞梦惊随身携带了五百年;就连他在夜红神龛里面沉睡时,都跟着一起。这么想想,原晴之甚至有点毛骨悚然。她实在想不通虞梦惊做这件事的动机。
但这并不妨碍她将这枚玉佩顺走。
虽然脑内百转千回,可在现实不过是一瞬间的事。
想毕,原晴之将玉佩藏在手心,将最后一件脏衣服捡起,转身准
若无其事地离开。
一结果她刚转身,就看见一个斜斜靠在门槛上的身影。
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还有些微湿的墨发披散而下,也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
昏暗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长,裂变,将那张本就有着非人般美貌的脸映得分明,同时也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。原晴之脑海中警铃大作
她有一种接下来的话,如果说不对,就会酿成无法挽回后果的可怕预感。
她立马假装拍胸脯,掩饰自己方才那一瞬间的慌乱。
“呀,大人,您怎么站在这里,无声无息的,吓我一跳。”
原晴之清楚,虞梦惊既然露出这样的表情,一定是看见了她的动作,灭掉心底
后一丝侥幸后,干脆主动将玉佩拿出来
“刚刚收拾衣服时,我发现大人您似乎掉了点东西,还想收起来拿过去给您呢,您就自己过来了。这段话像开启了一个机关,虞梦惊抬手,将玉佩接过。
即便原晴之心里再不舍,也决计不敢在这时多看一眼。
青年摩挲了一下玉佩表面,状似无意地问:“看了这么久,难道你认得这枚玉佩?”
"也不能说认得。”
虞梦地的心思惯来得很深,要是被他看出来自己跳颜这枚玉佩,那至少这部戏都没指望了。原睛之不敢有丝宝松懈,精神紧塌:“只是夜宴那会,薛大少和商会少爷争辩时,我恰好在旁边听到一隔。刚拿起玉佩时看到上边有师字,就想着看看这枚玉佩是不是如同大少爷说的那样,背面有裂绞和泅血的痕说到这,她小心翼翼道:“不过大人,您这块,应当才是真品吧?”
“那当然。”
或许是没能看出不对,虞梦惊重新变回了之前懒洋洋的模样,像一只从捕猎模式过度到休憩模式的大猫。原晴之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师家玉佩挂回腰间,然后下达了逐客令。
无法,她只能把脏衣服扔进垃圾篓里,悻悻离去。
看着“砰一”地一声关上的房门,原晴之心里那一个叫气啊。
不过算了,她安慰自己。至少现在算是知道了玉佩的去处,总比之前抓瞎要好。
虽然玉佩在虞梦惊那里,也和不知道没什么区别。
总而言之,此事必须从长计议,步步为营,才能拿到。可虞梦惊解下玉佩的时间,除了他洗澡睡觉以外,原晴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