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浴池那边,她是死也不敢过去,看都不敢多看一眼,
好在事发突然,神职人员们没有把禁殿内留下的道具完全带走。在确定现场的情况完全无法联系到她这个背锅人身上后,原晴之就停止了工作,开始收拾东西走之前,她也不知道脑袋哪根筋没搭对,莫名其妙凑过去闻了下沾满血的抹布,然后yue了一声。
"奇了怪了,这血也没有什么特殊的香味啊,他们怎么喝得下去的.....
原晴之左想有想不明白,随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如今的行为似平有些不太妥当,干是迅速把抹布一扔,快步离开。禁殿外仍旧空空荡荡,昨天还围在外面彻夜观望的神职人员们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没了虞梦惊的阻碍,原晴之很轻松地找到了元项明
后者正笔真地站在通往禁殿的小路上,脊背挺直,马尾高扎,有如一颗常青松柏
”师指挥使。
元项明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等她靠近说话后才反应过来
他的表情有些惊讶“啊,武小姐
闻言,原晴之心底简直是热泪盈眶
明明入戏是来救人的,结果到第二折戏了才成功碰上头,简直不要太离谱
见四下左有无人,她便直接开口了:“元师哥,你有没有想起什么?
”......武小姐是在叫我吗?
元项明犹豫半晌,不确定地开口:“抱歉,您恐怕是认错人了。我并不记得自己认识任何元姓人士。看着元项明那茫然的表情,原晴之心想完了,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,分明是半点记起来的迹象都没有啊她在这纠结到底要怎么解释,另一边,元项明也在打量她
巫女穿着最普通的白裙,明明是十是陌生的长相,却总给他奇怪的熟悉感。就像她刚刚对他说出“师哥”这个称呼时,脑海中刹那间闪过的画面,“其实你有没有想过,现在你正在经历的....
原晴之努力斟酌语句,刚准备告诉元项明这一切都是假的,忽然感觉到一阵熟悉的排斥力。在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的刹那间,她迅速闭嘴,不行,他们站在戏台上,若是说出过于不符合戏文背景的话,恐怕会直接出戏
“恐怕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。”元项明还是没能听懂
“但....无意冒犯,武小姐,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?
他忍不住问出这个在心底埋藏已久的问题:“您便是当初救下我的那个人吗?
“啊?”原晴之懵了:“玉佩的主人另有其人,怎么可能是我?
虽然隐隐约约有预感,但亲耳听她这么说,元项明双眼还是意然黯淡
他不愿就此放弃:“若非如此,您为何会知道我们的接头暗号?
“我知道暗号不是因为这个原因。”身为武五,她又没法透露玉佩真正的主人。
原晴之头疼地锤了锤自己的脑袋:“唉,现在这个情况真是.....不说了,没法解释,但只要再过两天,你就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认识了。至于玉佩,你用心去感受,总会找到的。再过两天,便是他定下的全面谋逆的大日子。按理来说,神宫内不应该有任何人知道此事,就连当初那位好心小姐,他也未曾透露半分。可即便是清楚地知道这点,元项明心里章然也提不起半分警惕
他面色松怔,猛地意识到面前这位少女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奇怪的熟悉感,就连信任感也仿佛与生俱来。光看着她,心里就十分安心。元项明定了定神:“武小姐,司祭大人很危险。
他其实更想说的是,如果可以的话,尽量离司祭远一点。但顾及到身份立场,只能委婉相劝。
“哈?我知道啊,不过现在讨论这个没有意义。
原晴之没注意到元项明的异常,她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,话锋一转:“你先和我过来,殿内发生大事了。元项明自然不疑有他,快步跟上
”总的来说,事情就是这样。
原晴之简单叙述了一遍自己方才的所见所闻,“我可以做人证,那些神职人员们心怀不轨,妄想将谋害司祭一事推到我身上.....一边说着,她推开了殿门
禁殿内部仍旧空旷,烛火摇曳,一切都同她走时没有什么两样
但原晴之却如同见了鬼那样
-因为殿中央正站着一个人。
那人墨发披散,红衣逶迤,仅仅只是一个背影都漂亮到不可思议
听见声响,死而复生的少年回过头来
他脸上的黄金面具仍旧古朴而神秘,四肢完好,看不出半点伤痕。完美的唇形上仍旧挂着最惯常的,漫不经心的笑意。只是这笑容在接触到原晴之后,陡然加深几分,凭空多了丝甜腻,仿佛掺蜜
“呀,迟到了大半夜,该怎么罚你呢,武五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