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悠然不就是穿的好点,才看着比较漂亮吗?
要是她霸占了那一箱宝物,她会把自己打扮的珠光宝气,才不会像盛悠然这样装模作样。
“姐,求你救救我。”盛玲玲哭着说:“是我妈和我哥他们逼我来抢家产的,姐,我什么都没做,姐,求你救救我。”
别看盛玲玲嘴上求救,心里可巴不得盛悠然早点去死。
“还装呢,盛玲玲。”盛悠然双手抱胸,居高临下的盯着盛玲玲:“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,你才是罪魁祸首。都被关起来了,你还装?”
盛玲玲却被刺激到了,一下子朝盛悠然扑过去:“贱人,你把我害这么惨。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关在拘留室里的盛玲玲,就像个鬼似的,不停隔着铁栏杆朝盛悠然抓过去。
盛悠然凉凉扫她一眼:“把匕首还回来。”
盛玲玲瞳孔一缩,心虚的说: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
“那把匕首是英雄遗物,也是领导当年亲自颁发给我丈夫的徽章。你知道偷这东西意味着什么吗?”盛悠然眼神冷冷的扫视着盛玲玲,气场十足的说:“代表着你的下场和你那个卖国贼亲爹一样。”
盛玲玲咬紧下唇,死活不松口。
但是盛家二房的老虔婆和那个男亲戚却被吓到了,盛悠然目光扫过两人,然后说:“你们如果不想被枪毙,最好让盛玲玲把东西还回来。”
盛玲玲还咬死不承认。
盛悠然又补充了句:“对了,盛玲玲,有人看见你进我屋偷东西了。你也别心存侥幸,你在医院也一直被人盯着,你接下来什么下场你也知道。但是你们……”
盛悠然打破了盛玲玲的心理防线,又对着盛家二房的老虔婆和那个男亲戚说:“……你们是从犯,盛玲玲才是主谋。如果你们帮忙英雄的遗物找回来,也算戴罪立功了。”
盛悠然并不打算和盛玲玲扯皮,因为她太了解恶人还需恶人磨的道理。
让盛家老虔婆和那个丢了工作的男亲戚去对付盛玲玲,可比她轻松多了。如果能问出盛玲玲为什么要偷匕首,就更好了。
盛悠然带着团团离开了拘留室,回去的时候还请李天成帮忙盯着盛玲玲的动静。
“如果没有意外,盛玲玲应该撑不了多久。”
李天成很好奇:“你咋知道?”
盛悠然笑了笑没说话,她就是从记忆中得知,盛玲玲那个所谓的男亲戚其实和盛玲玲偷偷摸摸的好过。
盛玲玲不可能嫁给这个男亲戚,但又想借用对方的势力为她办事儿,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盛悠然头上。
多恶心的两个人啊。
就让他们彼此折磨去吧!
公安局离家里有点儿远,盛悠然赶不回去吃中午饭。
就带着团团在附近找了个酒楼吃饭,如今公私合营还没开展,所以大街上随处可见的都是私人生意。
大到酒楼、绸缎庄,小到摆摊卖爆肚和炸油条的各种生意。
来来往往的人群,穿的大部分都是老式盘口的斜领夹袄。也有一些穿着军大衣和中山装的人,既有民国遗风又有新社会的风采。
也不知道五十年代的港城是个什么光景?
盛悠然看着眼前新旧融合的风采,思绪又飘到了海对岸。赴港的船票已经有消息了,就在十天后。
希望这十天不会发生任何意外,希望手续能尽快办下来。
“英雄爸爸!”被盛悠然牵着的团团,忽然双眼亮晶晶的指着前方:“妈妈,我看到爸爸了。”
盛悠然下意识看去,却只看到几个穿军大衣的男人走进了前方的酒楼。
凛冽寒风顺着围巾灌进口鼻,盛悠然冻的打了个哆嗦。
她刚抬起脚,团团已经松开她的手,咚咚往前跑:“爸爸!英雄爸爸!”
团团脆生生的声音,让酒楼门口的几个男人停下脚步。
而团团已经扑过去抱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大腿,声音清脆的喊道:“爸爸……哎呀,英雄爸爸不见了。”
团团不好意思的松开对方,小脑袋还往酒楼里面看。
“团团。”盛悠然跑上前,将团团拉了回来,神色歉意的说:“对不起同志,我女儿认错人了。”
被团团抱错的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,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,内里搭配着藏青色的中山装,五官清秀俊美,但是肤色却过分白皙,瞧着有几分病态。
对方看见盛悠然的时候,眼里闪过一丝惊讶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