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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用早餐的时候,戚御白罕见地没有捣乱,并且叫了林柔一声林姨。
林柔心里突了一下,莫名觉得渗人。
而戚文诚以为他的儿子开始长大了。
戚御白并不是想做什么,他只是突然觉得跟林柔较劲很没有意思。
说到底,她只是戚文诚的情妇,是戚文诚纵容了一切。
戚御白叫了一声爸,乖乖坐下吃了早餐。
早餐结束的时候,戚文诚叫住了戚御白,递给他一张新卡:“拿去花,你想要的车,我叫助理先买下。”
戚御白接过了自己乖顺的报酬,问:“爸,你不会跟林姨结婚吧。”
戚文诚摸了摸儿子的头:“不会,去上学吧。”
秋雨凉,蚂蚁踉踉跄跄,蜻蜓飞入尾声。
林笑却转入了一所寻常的学校。
这里没有那么多大富大贵的二代,但氛围也并没有轻松起来。
这所学校放学晚,戚御白每次都来接他。
林笑却改成住校,戚御白就直接闯入他的宿舍将他带走。
校园的路上,林笑却推开了他,戚御白突然就问:“谢荒是谁。”
林笑却抬眸:“你在查我。”
戚御白笑:“是啊,你过得真是可怜,原来是垃圾堆里的孩子啊。”
林笑却一拳打了过去,戚御白没躲,结结实实挨了一拳。
林笑却再打,戚御白制住了他:“我受伤了,你也讨不得好。”
林笑却说他无耻。
戚御白却道: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。我不像你这样愚蠢,守着一个找不到的人。”
谢荒消失后,林笑却报了警,只是没有消息。
跑了好几趟警局,仍旧没有消息。
市面上洋洋洒洒的传闻那么多,林笑却不相信有一个真的属于谢荒。
林笑却道:“戚御白,你无非是觉得我占了你的东西,用了你的财产。以后我会还你。”
“一分分一厘厘,不会差分毫。”夜里突然下起了雨,林笑却不知道谢荒有没有躲避的地方。
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。
戚御白故意往人的伤口戳:“他爸害死了你外婆,你还关心他,林笑却,你有没有良心。”
林笑却直接跟戚御白打了起来,毫无章法,雨越下越大,两个人都
淋成了落汤鸡。
最后是学校的保安制止了两人。
林笑却感冒了,戚御白强行把他的衣物从学校宿舍里带走。
林笑却搬回了戚家住。
收拾的时候,戚御白看见那白色的上衣,和那旧帆布鞋,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指着衣服问:“戚家是没给你钱?叫你去讨饭吃还是翻垃圾了,你穿这衣服是要告诉所有人,我们在虐待你?”
林笑却去抢,戚御白直接用打火机烧。
推嚷间林笑却撞到了床架,戚御白一下子扔了衣服去看他伤到哪了。
林笑却红着眼尾推开他,灭了衣服上的火,但已经烧穿了洞,没法穿了。
林笑却将衣服抱在怀中,如果外婆知道谢荒这么作践自己,外婆一定不会开心的。
从始至终,该坐牢该负罪的只是谢建德。
外婆已经去了,难道谢荒以为把自己的命也搭上,就能挽回一切吗?
林笑却摸着那焦灼的破洞,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。
外婆,他想回去了,想回到过去,那时候外婆在,谢荒在,贫穷如影随形,但欢乐并没有彻底消散。
如果那一天他在家,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如果他老老实实呆在家里,陪着外婆,一切不会如此。
奔波在生活里,却失去了最重要的人,他现在终于不劳而获,靠着妈妈的关系不用再奔袭,可为什么并不觉得有多快活。
戚御白蹲了下来,他说他会赔偿,一百倍一千倍,赔一屋子的衣服。
林笑却只是让他滚。
戚御白将那破衣服从林笑却怀里抢了出来,他道:“你回去我就还给你。你不回,我会寄给你一盆灰烬。”
戚御白攥着衣服走了。
林笑却骂了戚御白几声,戚御白转过身,一下子将林笑却强制背了起来。
林笑却砸他,他也不吭声。
学校放学了,铃声叮铃铃,室友们快回来了。
林笑却安静下来,趴在戚御白的背上。
学生们朝着宿舍走来,而戚御白背着林笑却背道而驰。
将林笑却放进车里后,戚御白又回到宿舍,安安静静地收拾东西。那双旧的帆布鞋也在,但他这次没有搞破坏。
戚御白拎着行李箱带着林笑却回了戚家。
戚文诚忙病了在医院里,林柔跟过去照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