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抬。本来腿没怎么动,但赵异非牵着他一路走过来,有马车也不坐,现在腿也差不多废了。
在他能容忍的范围内,他宁愿当一个玉石像。
赵异扯断衣袖当布条,覆住了林笑却的双眼。
人一旦看不见,其他感官就会特别明显。他不能做得过分,他只能增加怯玉伮自身的敏感度。
赵异抬起林笑却的手,慢慢亲吻他的手指,一下又一下,遇到指关节还轻轻含咬一番。
湿乎乎的,又热,林笑却推他。
赵异道:“你在胡思乱想什么,你的手脏了,我在帮你擦手。”
赵异将手放了下来,放到怯玉伮的小腹上,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腹:“佛祖面前,你可不能乱想。你今日扮了观音,需要远离七情六欲,什么都不要想,我只是在帮你,洗下一身的尘埃。”
赵异说完,真的出了佛窟打来热水,将刚刚自己含吻过的手又一一地洗干净。
在温水之中,他抚上怯玉伮的指尖,轻轻摩挲,怯玉伮的手指忍不住蜷缩。握起来也不碍事,赵异抚上了指根,力度极轻。他就那样打着圈地说不清是在亵玩还是在清洗。
太痒了,林笑却咬住了唇。他不再忍,收回手就要取下遮眼的布条。
赵异按住了他。
赵异的呼吸离林笑却的唇瓣只有一寸之隔,他威胁道:“怯玉伮,不知是朕吻下去的速度快,还是你取布条的速度更快。”
林笑却缓了会儿,骂道:“混蛋。”
赵异笑:“我就是故意的,牵着你走了好久好久,怯玉伮一定很累了。鱼蛮子不做什么了,不故意耍花样,我给你洗完澡,我们就回去好不好。”
林笑却道:“休想。”
赵异的眼泪开始冒:“怯玉伮果然不准,那我洗洗头发总可以了吧。”
林笑却道:“回去要坐马车,否则你就滚蛋。”
赵异破涕为笑,应了好。
赵异让人端来浴桶,倒满了热水,他试了试水温,竟自己脱了衣衫进去了。
他将怯玉伮扶起来靠在桶壁,将怯玉伮乌幽幽的长发捋进浴桶,心道:不能与怯玉伮共浴,与怯玉伮的头发共浴也是好的。
但说是共浴,赵异并没有清洗自己,而是仔细轻柔地将林笑却的头发洗干净。最后清洗一遍时,赵
异知道自己不干净,赶紧出了浴桶,打来新的水清洗了。
林笑却听着水声,不知道赵异到底在搞什么花样,但或许是最近赵异太蠢了,总是做出些糗事,最开始他还生气要踹他,到最后也懒得理会了。
赵异睡了很多天脚踏,眼下乌青乌青,赵岑以为他要死了,一问才知道原来是脚踏太小实在睡不好。
赵异还下令,让把皇宫内的脚踏都改大,全天下的脚踏都改大,丫鬟也是人,凭什么不能睡大脚踏。
一个下人提醒道:丫鬟夜间是要伺候老爷夫人的,不能睡安稳。
赵异惊疑:玩那么花?
下人讪讪地笑了下,不明白赵异想哪去了。
赵异没管下人,内心异常纠结。难道怯玉伮也是想跟他玩花样?
夜间的时候,赵异就开始不安分,穿着一身丫鬟的服装四不像,掐着嗓子说我来伺候老爷~
惹得林笑却以为闹鬼了,一脚正踹赵异脸上。
第二日,赵岑见赵异不但眼下乌黑,脸还青肿着,难过地问:“儿子,你是不是得了大病,快去治快去治,一定能治好的。不要死不要死。”
“?[(”
水声哗哗,林笑却恍惚的心神收了回来。
他问:“困了,还要多久。”
赵异道:“就好了,头发去马车里擦。”
“怯玉伮,”赵异笑,“这里有红烛,我们要不要拜个天地。佛祖作证。”
林笑却道:“胡言乱语。”
赵异说不是的,他只是看着这里,突然发现除了这些不能动的佛像,就只有他俩了。
“我们做什么,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。就算你跟我拜堂成亲,你出去了还是那个观音。”
林笑却道:“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。”
那日赵异说了,不做夫妻,做兄弟做家人。
赵异道:“怯玉伮说过的,越是疯疯癫癫的话,越是虚假。我刚才只是说了句假话。走,我们该回家了。”
赵异的眼泪又开始滴滴答答,林笑却取下布条走了几步,赵异就上前将他抱了起来。
到了马车上,赵异还在滴滴答答,他拿来帕子,慢慢给怯玉伮擦头发。
好长好长,乌幽幽乌幽幽,好喜欢好喜欢,湿哒哒,湿淋淋,下雨了,把怯玉伮的头发淋湿了。
如果能再来一回,他乖乖做一个傀儡,晏哥爱怎样就怎样,只要把怯玉伮给他。
他带着傻爹,牵着怯玉伮,在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