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异喂肉,他就乖乖吃肉,喂朴实无华的饭,也乖乖吃饭。他确实饿了,一大早没吃东西,御膳房的膳食还挺好吃的。
姜清境看着林笑却吃得这么香,也跟着多吃了不少,咦,好像确实还挺好吃。
赵异喂到最后,摔了筷,跟摔杯为号似的,可惜没有人应承他。
赵异道:“到底谁是婢女,自己吃去!”
可没人喂,林笑却又不吃了。在姜清境眼里是这样。
其实是林笑却已经吃饱了。
姜清境心道,真是娇气,娇生惯养,骄纵不堪,娇……还怪娇的。
一顿午膳鸡飞狗跳。
送走姜清境之前,晏巉道:“姜清境,濮阳邵的事要再想想,不要一拍脑袋就做了决定。”
姜清境道:“晏巉,你真是闲不下来,这江山一天两天的垮不掉。你既入了宫,就好好休养,不要操劳。”
“你那病,也让太医好好看看,不要讳疾忌医。”姜清境望着宫墙道,“我虽有诸多私心,可确实希望你好好的。”
晏巉笑:“好好的?
“国破山河在,我会好好的。”
姜清境也笑:“晏巉,你当真没碰那美人?
“我可以容忍你不与我接触,可若是让我知道,你碰了别的人,晏巉,我自己也无法确定,我会做出怎样的事来。
“当初与你里应外合的是我,扶持你上朝堂的是我,送你入后宫的仍然是我,或许以后,让你恨之入骨的人,还会是我。”
“我自己都嫌烦了,跟个虱子似的缠着你。”姜清境笑,“我弟弟连孩子都好几个了,我还为你守身如玉。”
“我知道你爱干净,我要是碰了别的人,就永远没有可能了。”
姜清净望着天色,一望无际的蓝,与这红墙相称,竟似蓝也囚困,红也糊涂,处处是樊笼。
赵异被气跑了,姜清境也走了。
晏巉终于落了个清净。
他走进来,问林笑却吃饱没有。
林笑却点了点头,小声道:“大哥,我吃饱了的。”
晏巉微微笑了下:“那就好。”
哪怕有一个人是快活的,这天下就关不住他们。!
姜清境被打断,有些不悦。见着小皇帝什么都不管,就要拉着晏巉离开,更加不豫了。
赵异实在受不了晏哥跟姓姜的共处一室。
晏哥自进来,都没看他一眼,他明明把头包得那么显眼,姜清境都问几句,晏哥却一眼都不瞧。
晏巉道:“正事要紧。”
赵异狠戾地笑:“姜清境,你怕是不知道吧。咱们贵妃娘娘在殿内偷偷藏了个绝色美人,夜夜笙箫。”
“昨天朕去找晏哥,还被那贱婢打破了头。”赵异丝毫没有不好意思,添油加醋道,“没办法,谁让晏哥宠爱那贱婢,朕想杀了她,晏哥不准,我一向是听话的。”
姜清境的眼神一凝,静静看向了晏巉。
晏巉道:“那是我二弟的侍妾。赵异,你不要信口雌黄。”
赵异笑:“姜丞相,不如与朕同往。朕叫你瞧瞧那贱婢的美貌。你帮朕琢磨琢磨,如此美人,晏哥到底喜欢不喜欢。”
晏巉还没说话,姜清境就应了。
姜清境面色冷了下来,他送晏巉进宫,是要徐徐图之,可不是让晏巉玩女人。
姜清境率先走到凤栖宫,随手拔了一侍卫的剑。
他到底要看看,是何等贱人勾引晏巉。
破门而入,如此大的声响将林笑却惊醒。
姜清境气势汹汹闯进来,提着剑找人。
却看见一人在床帘后缓缓起身,心中更怒,竟然睡到了床上。
姜清境掀开床帘,提剑就要砍下。
林笑却缓缓睁开眼看向他。
姜清境的剑停住了。
晏巉赶到,夺了他的剑扔下,斥道:“姜清境,你是否太过分了些。”
赵异姗姗来迟,等着吃瓜看戏呢。
他先前怎么没想到,晏哥不让他杀,喜欢晏哥的人那么多,随便挑几个告诉,也会把这贱婢干掉的。
姜清境仍然怔愣着。
林笑却瞧见那后面的赵异,他知道,一定又是赵异在搞鬼。
林笑却缓缓爬上前,姜清境反而后退了一步。
美人似嗔一眼,将床帘放下了。
床帘挡住佳人面容,佳人重新躺了下来,蜷在被窝里睡觉。
姜清境回过神来,笑了笑:“晏巉,本来我还不信的。这下轮不到我不信了。”
姜清境捡起剑,划破床帘,帘后的美人又露了出来。
大半张脸藏在被窝里,只露出一双倾国倾城的眼来。
他好像把她吓到了。
姜清境静静望了会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