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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暮雨捂住了林笑却的唇瓣,自己念出了最后一息: "一。"
“我认输。这场游戏,小世子赢了。”萧暮雨松开手,指尖挪移,微叹一声,转身向床榻走去。听着背后寒寒窣窣的声音,林笑却知道大公主在穿衣裳。他松了口气。233问计数到终点,林笑却是不是真的会叫人。
林笑却没有回答。如果这件事,永远只会是如果。
过了很久,大公主才穿好衣衫,整理好头发。
临走前,林笑却让大公主把寿经拿回去收好。
大公主摇了摇头,道: “父皇赐给你的不算,怯玉做,那是我的,我送你。”
“不是父皇所赐,而是我的真心。怯玉做,这次,我没有说谎。”大公主笑了笑, “你要好好活着,我也会好好活着。等我成功那天,我会让你刮目相看。到时候,你会明白,我萧暮雨,从来也不逊色任何人。"
“别误会,”大公主又笑, “我不是对你死了心。怯玉奴,
咱们慢慢来,这路还长,我不着急。"
大公主将寿经缠在了林笑却身上,笑道: “下一场游戏,输的未必是我。”
从始至终,林笑却闭着眼眸,寿经的金线在灯火里仿佛流淌的宿命。
大公主走后,林笑却才缓缓睁开眼眸。
他没有发怒,当场撕裂寿经什么的,没有。他缓缓解开寿经的缠裹,力度称得上轻柔。解开了,好好收起来,得让山休再清洗一次。
很多事物,在被创造出来后,就算是创造者亲自焚毁,旁人看了,也会心痛。
他只是个外人。他没有资格决定这寿经的存亡。人与人之间的事,不该牵连物与物。
收寿经时,林笑却的指尖又一次滑过了当初抚过的字样。十方众生,发菩提心,修诸功德。*
他抚摸着寿经上的字,抚摸自己的身躯。昨天荀遂冲出住所,来到永安宫的事他知道了。那个草包,也要跟他抢人。
大公主直接快刀斩乱麻,眼睛能瞎,让小世子瞧瞧身体也没什么大不了。萧暮雨的面上潮红,心却宁静。怀揣着一股献祭的快乐。日日夜夜绣一幅寿经,想回到皇城来。父皇随手就赐给小世子。
只赐寿经怎么够。他要包裹住自己,把自己也送上门来。
明明是这个王朝的大公主,活得却如此轻贱。萧暮雨反倒心中痛快,仿佛把自己连同整个王朝都侮辱了一通。
古有胯下之辱,今有他瞎眼之恨。即使现在眼睛差不多好了,他却仿佛仍然活在黑暗之中。
明明十五岁之前,不是这样的。他是最大的公主,帝王的哥儿,皇后要给他选皇城里最好的男子配。他会风风光光地大嫁,拥有自己的公主府。
可是他不满足,他想要更多。那段时间的风光,迷惑了他的头脑。让他真以为自己是了不得的,和太子一样,是不同的。
但一朝跌落,人人嘲笑,落水狗一样被赶出了皇城。
萧暮雨抚着自己的眼眶,想要小世子快点回来。冬天太冷了,这寿经太薄,遮不住他的身躯,挡不住寒凉。
林笑却踏了进来。
脚步声响起,萧暮雨的心跳声也急促起来。如果是哪个不听话的奴才胆敢掀开这床帘,他一定会杖杀了他。
让他的牙齿跌落,舌头割断,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天色已黑,屋内的烛火摇曳。门窗紧闭着,林笑却瞥见床帘上的人影子,以为公主是等太久,等睡着了。
他轻声道: "殿下,您该起了。夜深了。有何事,不妨明日再说。"没有回应。
“殿下?”
萧暮雨的心急得快吐出来,又是窒息又是畅快,没有云雨都快巅峰。林笑却停了脚步,想着还是叫山休来吧。
大公主独自来安乐宫本就是不合常理。那次饮茶听乐,山休或许以为大公主与他……竟让大公主留在了这里。
林笑却转身,往外走。
萧暮雨的心弦一下子就崩断了。
他下了床,披着寿经,疾奔抱住了林笑却。林笑却睁大了眼,呼吸都停滞了刹那。
/>"别怕,"萧暮雨的声音轻轻的,带着隐隐的魅惑, "是我,萧暮雨。"萧暮雨抚上林笑却的颈项,林笑却微仰起下巴,喘息道: "公主,快松开,这于理不合。"
萧暮雨轻笑两声,抚上林笑却的唇瓣,不想听他说。林笑却扭过脸庞: "大公主,您再不松手,我叫人了。”
萧暮雨道: “叫吧,让他们都进来看看,我是如何赤.裸着身躯,不知廉耻地抱着你。让天下人都看看,一个公主能够银乱到什么地步。让父皇赐死我,白绫、鸩酒,还是民间的浸猪笼,怯玉奴,你替我选一个,好不好。"
林笑却呼吸急促,闭上双眼,按住萧暮雨的手: “殿下,您何必如此。您去穿好衣衫,这件事就当没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