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了。”那人嘴上虽然道了歉,但语气随意,根本毫无愧色,说完又迫不及待地问,“寒总什么时候来我们企业参观?”
寒曜年:“谁说我要去了?”
对方脸色一变,还想说什么,被保安直接“请”出了会场。
“周成,”休息室,寒曜年吩咐秘书,“你去查查那个企业的背景,找出他的漏洞。后面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?”
周成点头:“我明白。”
这番对话太黑了,贺初秋难以置信:“你们是要……”
他一直以为寒曜年是秉公守法的好公民。
“是啊,”寒曜年冲他露出个阴森的笑,沉声道,“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,惹了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,轻则公司倒闭,重则曝尸荒野。”
贺初秋震惊地看了周成一眼,没想到周成看起来斯斯文文,竟然还在干这种脏活烂活儿。
“不是的,”周成面露尴尬,连忙解释,“贺先生您别误会,我只是向执法部门举报。”
贺初秋:“……”
房间里响起了寒曜年的大笑声。
都什么年纪了,竟然还这么幼稚的捉弄他。贺初秋瞪了寒曜年一眼,转身离开休息室。
走到门口时,寒曜年突然叫住他:“你要走了?”
贺初秋:“外面还有工作没做完。”
会议厅,宾客已经散去,活动工作人员开始清场。
贺初秋进来时,正好遇到视频直播同事离开,对方向他报备:“初秋哥,直播都结束了,我先走了啊。”
贺初秋点点头,带着电脑朝工作台走去。
小雯还在噼里啪啦地敲键盘,媒体工作讲究时效性,基本都是当天、当场就要出稿。
贺初秋敲了敲桌子:“还有多少?”
小雯鼠标飞快划过速记稿件,说:“还有两个点,专题还没有更新。”
贺初秋打开电脑:“你更新专题吧,剩下的稿子交给我。”
小雯泪眼汪汪发来速记稿:“呜呜呜初秋哥你太好了!”
休息室,寒曜年看了眼手表,问周成:“他走了?”
“没呢,”周成摇头,“在宴会厅里工作。”
寒曜年没再吭声,他垂下眼眸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周成顿了顿,试探着问:“需要我通知贺先生留下吗?”
寒曜年掀起眼皮:“他留下做什么?”
周成:“……”
那你倒是别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表情来啊。
“嗡”的一声,寒曜年手机震了起来,来电显示吴俐君。
寒曜年打发周成离开,然后接通电话。
“年年啊,”温柔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,“你忙完了吗?回来吃饭嘛,今天爸爸也在,特意回来给你过生日。”
“你们吃,”寒曜年平静道,“这边工作忙,走不开。”
“什么工作呀,再忙也要顾及身体,”吴俐君缓声道,“不然我过来给你送饭?”
“不用。”寒曜年依旧拒绝。
吴俐君愣了愣,有些茫然地问:“年年,你是不是还在生气?”
没得到回答,她又继续道:“对不起,上次妈妈不是故意要冲你发火的。我控制不住我自己,我也很怕。现在舅舅舅妈都在这边,你回来再说好不好?”
“我说了,我不回去。”
寒曜年声音冷了下来,不想再吵架,他冷着脸挂断了电话。
夜幕低垂,贺初秋闭眼坐在沙发上,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沉重的气息。
小时候,寒曜年其实并不讨厌过生日,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他的生日变成了一种家族活动,变成了父母应酬人脉维持关系的日子。
他们借着他生日为由,邀请一堆他根本不认识的人,谈论着他毫不感兴趣的商业话题。
数不清的叔叔伯伯、阿姨太太光临他的生日,他们带着昂贵的礼物,明明不认识他,却能很随意地摸他的头,捏他的脸,语气亲热得要命。
但那哪里是看孩子的眼神,那根本就是在应付
一只可爱的宠物。
再后来,寒雷的事业越做越大,他的生日宴会变得越来越豪华,寒曜年的厌恶值却也跟着越来越高。
12岁后,寒曜年被要求开始社交,和所有富家子弟一样,他被父母要求编织基于家庭的权力网。
自那以后,他再也不曾拥有处置自己生日的权利。
直到17岁那年离家出走,寒曜年这才度过了唯一一个,堪称自由的生日。
他记得很清楚,那天是周六,附中学业繁重,高三周六要也要上课到下午。
下午第二节课放学后,寒曜年躲开了来接他的司机,跟着贺初秋去了校外篮球场。
贺初秋和人约了群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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