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垂眸,有些难过地看着他:“初秋,我们一定要这样吗?”
“不然呢?”贺初秋冷冷道,“你以为我会说大小姐你辛苦了,欢迎以后再来玩?”
“对不起,”寒曜年垂下眼眸,耐心解释,“我不是故意瞒你的,我当初确实无处可去,你们收留了我,我很感激。”
贺初秋脑海中闪过二人初次见面的情景,还有这两个月的种种过往,心里逐渐软化,但依旧拉不下颜面。
寒曜年叹了口气,似乎想碰一碰贺初秋肩膀,但最终还是忍住了,只是说:“谢谢你们的帮助,这两个月我过得很开心。”
说完,他背着书包离开了出租
屋。
再之后,贺光琴和周正生离婚,贺初秋跟着搬回外公外婆家,彻底告别了这个出租屋。
再次见面是开学后,整个附中都在传言,说高二1班来了两位转学生,又帅成绩又好。
一班学生略有微词:“本来读私立学校?高二还能转进附中?别不是少爷小姐花钱买保送的吧。”
“我本来也这么以为,”班级里的包打听摇头,“结果听说他们两开学前参加了摸底考试,成绩贼好,不出意外稳上清北。”
“嚯,这是要和我抢校草身份和年级第一吗?”
“要点儿脸吧,咱们的真校草和真年级第一都没说话。”人们目光投向一旁的贺初秋,虽然大家讨论得火热,但没多少人敢和贺初秋搭话。
长得帅,学习好,脾气差还爱打架……
这些矛盾的特质共同作用在一个人身上,让他气质变得非常复杂,让人又敬又怕。
上课前,包打听口中的转学生终于姗姗来迟。
少年穿着附中的红白校服,短袖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,身材挺拔,气质清隽:“大家好,我是寒曜年。”
和他一起转来的男生叫蒋奕。
班主任站在讲台,目光沿着教室转了一圈,最后说:“寒同学你坐靠窗那个位置,贺初秋同桌是艺术生,集训走了。”
寒曜年背着书包走到台下,微微颔首:“贺同学,你好。”
贺初秋一脚踹翻椅子,在全班师生震惊的目光中开口:“不好意思,脚滑了。”
寒曜年扶起椅子坐下,语气温柔:“没关系。”
贺初秋:“……”
他转开脑袋,只给人留一个冷淡的后脑勺。
接下来,贺初秋的日子再也没能清净过。
他迟到寒曜年给他打掩护,他打球寒曜年给他送水,他翻墙寒曜年给他放风,寒曜年就像是个狗皮膏药,怎么甩都甩不掉。
有人笑着调侃:“要不是你们两都是男的,我都以为寒曜年要追你了。”
贺初秋冷冷掀起眼皮,吓得对方浑身一凉,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。
对于这种调侃,寒曜年却神情如常,没有任何反驳。
大家明面上不敢说,但私下讨论却越来越激烈。
蒋奕也觉得很不正常,他和寒曜年做了十几年发小,从来没见寒曜年对谁这么上心。
要知道,当时寒曜年在私立学校时有一堆迷弟迷妹,转到附中后也人气很高,数不清的小姑娘给他递情书。
他偏偏只围着贺初秋一人转。
据蒋奕观察,贺初秋此人性格十分冷傲。
不管寒曜年多主动,他也一直冷冷淡淡,从不正眼看人。
又一次见寒曜年被贺初秋甩冷脸,蒋奕实在看不下去了。
他找到寒曜年,认真建议:“寒哥,追人可不是你这种追法。”
寒曜年目光瞬间变得奇怪起来:“谁说我要追他?”
“不然你怎么这么……”“舔”这个字他实在没好意思说出来,和寒曜年的男神形象太不符合了。
寒曜年沉默了一会儿,这才说:“我离家出走时隐瞒身份住他家里,他以为我是乡下来的,一直很照顾我。”
蒋奕愣了愣,没想到是这个原因,当初寒曜年离家出走也有他的一份努力,结果贺初秋竟然是受害者。
他点头:“那你确实挺不是人。”
此后二人关系一直冷冷淡淡,转机来自一场篮球赛。
高二最后一场篮球赛,大家都鼓足了劲儿想哪个好成绩。
一班之前只有贺初秋这一个主力,常年徘徊在中游水平,这次加入寒曜年、蒋奕两名大将,直接把班级拉入决赛,和他们的死对头四班争夺冠军。
四班体育生多,打球手段也脏,高二比赛时就把一班体育委员搞到骨折,涉事人员被贺初秋堵在巷子里打。
新仇加旧恨,让这次的第一名争夺战越发激烈。比赛一开始,四班的人就在放垃圾话:
“哟,手下败将这次可以啊。”
“运气真好,竟然能打到决赛。”
“可惜你们的好运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