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刘满正一脸激动,应温小云的调动,拖家带口地来了云州府,手上还抱了个孩子。
“小掌柜,你真的太厉害了,店都开到了州府,我跟家里人说的时候,大家都不信呢,你叫我来,我都不敢耽搁。”
温小云拍拍她的肩,“辛苦你们了,孩子还这么小。”
刘满的丈夫也很激动,夫妻俩还没来过州府呢。
“小掌柜,多谢您的信任了,小满在家还激动地哭过两回,说您对她如何如何地好,我们夫妻俩一点不敢耽误,好在是赶到了。”
温小云摸摸孩子的头,又给了把小银锁做见面礼。
“还真是多谢你愿意过来,当初把你放在翠柳县,我一直想着呢。”
她手底下的人慢慢多了,云州府的铺面她在自然能照看,但若是一走,肯定需要人盯着,温小海暂时还压不住人,只能把刘满调过来。
“这次来了云州府,我可就不放你走了,老惯例,给你涨工钱,按照信里说好的,每月二两银子,你要是愿意,咱们就签契书,这次的年数,可不短哟。”
刘满毫不犹豫的点头,“小掌柜,你放心,我一定好好干。”
温小云很是满意,观她状态,确实不错,刘满是前年成亲的,夫婿跟她一样,是别的铺面里的伙计,但工钱没刘满高。
这次来云州府,是刘满做的决定,谁让她工钱够高呢,哪怕是夫家,也不敢给她脸色瞧。
温小云将事儿准备妥当后,便准备启程回乡,这几年都没回去,感情还是得联络的,毕竟自己的生产线主力还在那呢。
没想到准备出发前,赵珠珠找了过来,情绪低落。
“我爹身子骨不好了,这次恐怕……娘捎信过来,让我回去。”
温小云:“不是说赵叔只是感染风寒吗?怎么这么严重?”
赵珠珠怔怔地摇头,“赵帆乡试考中了,我爹提前将他分了出去,或许是太高兴了吧,不然怎么会突然不好?小云,我……”
她难掩目中的惧意,虽然知道这一天会到来,但没想到这么快。
温小云连忙安慰他,“哪怕他分出去,那也是姓赵,我不信他敢对你们做什么,再说了,他将来要是真的做官了,更得收敛自身,不然朝堂上有的是人参他,放心,他不敢对你们怎么样的。”
赵珠珠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但愿吧。”
普通人面对官儿,还是会本能地想躲避,尤其赵珠珠是女孩儿,对官吏更是敬而远之。
温小云干脆跟她一起上路,大家结伴,路上也不无聊了。
十月里的风已经带了寒意,温小云整日坐在马车里,擦脸擦手从不间断。
这么些年,瓶瓶罐罐用了无数,也吃过许多补药,头发终于养得乌黑顺滑,脸虽然算不上大美女,但清秀小佳人还是能算的,皮肤也白了,整个人跟小时候,天壤之别。
“珠珠,别担心了,喝点水,你嘴唇都裂开了。”
赵珠珠接过她手里的茶碗,笑得勉强,“我总以为自己会恨他,但现在又恨不起来,他给了我衣食无忧的日子,也没对我很坏,但我还是,还是没法子亲近……”
温小云挖了一勺护手霜,帮赵珠珠涂抹,温言道:“珠珠,别再想他,你该想的,是你哥跟你娘,他们才是你以后能依靠的亲人。”
那个赵昭虽然糊涂,但对妹妹还是不错的,这些年赵家都指着赵珠珠,赵昭也没在生意上添麻烦。
赵珠珠用力点头。
到玉桃县时,已经是正午了,姊妹俩便分道扬镳。
温小云自然是先去看方氏,方氏在温小云去了云州府后,就来了县里。
她现在意气风发地,对管理女工特别有一套,时不时就会跟温小云分享自己的感想。
温小云见柴爷爷不在家,“舅母,柴爷爷身体怎么样了?”
这两年,柴爷爷一直汤药不断,身体眼见不太好。
方氏也连着叹气,又一脸嫌弃地看向后院,“你说也奇了,柴叔以前那么硬朗,现在都不太好了,那温三铜怎么就这么能活呢?”
她又觉得这话对着温小云说不太妥,笑道:“小云,你看我这嘴,呸呸呸。”
温小云一脸她懂的表情,表示无碍。
老话真是一点没错,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。
她去温三铜的屋子瞧,因着请了人来照料,他面色居然还不错,屋子也收拾得挺干净,但终年躺着,现在也不往外爬了,屋子里始终一股子味儿。
温三铜见温小云退出了屋子,不由很不高兴,“你这丫头,好不容易回来,门都不愿进了?”
温小云趴在他床边的窗子上,看他优哉游哉地吃点心,脸都圆了。
“你可真自在啊,过得还不错呢?”
温三铜嘿嘿一笑,“早知道请人伺候这么舒坦,我就不该拉着小海不让他走,男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