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了哪?是和梅栀雪在一起吗?还是和涂山清在一起?”漾漾沉声问道。
莺莺微惊,走过去捏了下她的腮帮子:“胡说什么呢,我是去谈生意了,蒲叔说你急着找我,我就先赶回来了。”
漾漾眸光暗沉看着她:“你怎么不好奇我为何提到涂山清?为何会说你和涂山清在一起?”
莺莺顿住了,她笑容渐敛,正色看向漾漾:“有些事,你以后就明白了。”
漾漾心里大震,急忙握住莺莺的手,力持镇定道:“好,我不问了,姐姐,荆望堰向燕王提出要娶我为妻,带我去樊国的事了。”
“那是好事!”莺莺眼前一亮,她正愁想把漾漾弄走,“那,那你怎么想的?”
漾漾的眸色从迷茫变得坚定:“我想去樊国,姐姐,你跟我一起去吧?”
莺莺愕然:“我?我怎么,我的生意都在大曌,我还不能走......”
“有什么关系,荆望堰说了,樊国更加尊重商户,在樊国商户和贵族地位是一样的,到了樊国,你能更好的发挥你的经商才能,还能不受掣肘,你为何不愿意去?”漾漾步步紧逼。
莺莺只能道:“我现在还不能走......”
“那你不走,我也不去!”漾漾一屁股坐下,转过头去不理她。
“漾漾,这样大的事,你别任性!”莺莺好言相劝,漾漾只是盯着她,坚定不移。
莺莺心知她心中已然怀疑,是要逼着她一起离开,无奈叹息:“那总要将我手里的事交接一下,你们先去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漾漾斩钉截铁,“一起走。”
莺莺思虑一番,沉声道:“好,你和荆望堰商量的几时走?”
“三日后。”
其实漾漾根本还没有答应荆望堰,但此时此刻,她只想赶紧带着莺莺离开这里,让她远离那些不安的因素,所以越早走越好。
莺莺讶异一瞬,垂眸道:“好,三日后,我们一起出发。”
漾漾终于喜笑颜开,紧紧抱住莺莺:“太好了,姐姐。”
莺莺抱着她,面色凝重。
漾漾几乎等不到天亮,就让薰风去告诉荆望堰,她同意和他一起离开了,就在三天后。
荆望堰顺眼朦胧间瞬间振奋了,立即让樊国的人收拾了起来,自己则等天一亮就进了宫,求见了昏昏沉沉的皇上,和燕王说明了此事。
燕王拧眉:“怎的这样急?不如等彧安世子回京为王爷办个送行宴。”
荆望堰心道若是霍景珩回来,他还能走的顺顺当当吗?笑道:“多谢王爷美意,只是离国多时,如今是归心似箭,国主也传来了几封国书让我回去,只是漾漾,我只是以个人名义求娶,等回到樊国,我会请国主亲自写下婚书,以示对贵国的重视。”
他是邻国使臣,又位高权重,如今皇上缠绵病榻,他们自然是不能得罪了邻国的,便笑道:“好,当日本王会亲自为王爷送行,也会请贵妃娘娘为闻漾郡主准备送行礼,届时婚书传来,我国定会送上丰厚的嫁妆。”
荆望堰作揖:“多谢。”
那边漾漾也去了来仪宫,将她的决定告诉了贵妃,贵妃惊诧极了,脸手里的茶杯都没有扶稳,洒出茶水湿了袖管,漾漾急忙上前用手帕给她拭手,下意识嘟哝道:“娘娘怎么这么不小心,幸亏茶水不烫手。”
她细细擦拭着,抬眼却见贵妃红了眼圈,她哽咽道:“怎么这样快,说走就要走了。”
贵妃心里是当真舍不得漾漾,尤其见到漾漾不加掩饰的关心还有下意识关爱的责备,都让她觉得珍贵极了,原先她收她做义女,的确是多方面的考量的,可现在她由衷地希望她留下来。
“那景珩呢?你当真不考虑他了吗?”贵妃着急问道。
漾漾深吸一口气,强打起笑容:“世子天之骄子,自然会有真命天女的。”
贵妃听着,觉得漾漾可能还不大了解霍景珩,她深深凝视着她:“你就不怕你这样跟着江澄王离开,景珩做出什么事来吗啊?”
漾漾猛地一惊,半晌道:“我离开时,世子必然还没有回京,等他回京,即便知道我离开了,我也坐在樊国使臣回国的马车了,那时,他若是再有动作,就是两国之间的事了,他不会的。”
贵妃摇头:“漾漾,你太不了解一个男人的嫉妒心了,也太不了解景珩了。”
漾漾听着,不由心狂跳了起来,眼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。
见她有一丝动摇,贵妃连忙道:“漾漾,至少等景珩回来再走?”
漾漾捏紧了手里的手帕,她满脑子都是莺莺和梅栀雪,是涂山清在刑部大牢失了分寸的怒喊,是涂父和霍景珩交手时的诡异身手,她不敢想莺莺到底在这些事件和关系中代表了什么,只要一想,她就害怕极了,她只想带着莺莺离开。
“不了。”漾漾镇定下来,微微一笑,“早走晚走,总是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