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意识总是昏睡的时候多,徐公子一开始救了皇上,如今也不知是不是耐药,竟是没多大好转。”
“这种事急不来,慢慢调养就是了。”荆南王妃拉着她的手问,“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?”
“什么?”贵妃迷茫抬眼。
荆南王妃压低了声音:“皇上万一有个不测,你就没个打算?”
她和贵妃是族中姐妹,无话不谈,此事又关系到族中前程,自然是没得隐瞒的。
“我能如何?安安稳稳做我的太妃就是了。”贵妃拭着眼泪,有些无奈,无奈中又有一丝安慰,“好在王爷和公主对我还算尊敬,我好好侍奉着皇上,将来他们定然也不会为难我。”
“你就是吃亏在没有自己的子嗣,王爷公主都是先皇后所出,毕竟没有血缘关系,总是要有个依傍才不至于将来被动。”荆南王妃缓声道。
贵妃疑惑地看着她:“姐姐的意思是?”
荆南王妃却没有直说,反而说起今晚在紫夜洲发生的一切事情,听完后的贵妃十分诧异:“竟有这样的事,怪不得今晚在宫里也能看到远处的漫天烟花,皇上缠绵病榻,若是此事是江澄王所为,倒也不能谴责什么。”然后她又道,“如此说来,颐谙和赵家的婚事是要解除了,真是难为颐谙了,一个高贵的郡主,竟要与别的女子共侍一夫。”
“这也是她咎由自取。”荆南王妃淡然道,“今晚这件事,我旁观着彧安世子是存心要包庇漾漾,哪有这样巧合的事呢,都是女子,心思总是猜到一二分的。”
贵妃笑道:“景珩对漾漾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。”
“可如今牵扯进来一位樊国的江澄王,这件事就有趣了,我瞧着江澄对漾漾也是真心实意,不是一时兴起,说不定当真会求娶漾漾,如此一来,不管是嫁给江澄王为国联姻,还是嫁给彧安世子做世子妃,漾漾都是不二人选。”
贵妃不解:“不二人选?姐姐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你不如收漾漾为干女儿,正经行了母女之礼,她将来就是你的依靠,我看漾漾性子善良可爱,还有些小聪明,若是她做了你的干女儿,与你都是一件好处。”
昏暗的室内,贵妃的眼睛逐渐放出光芒来,她心念一动,这念头一旦动了,就像是蔓藤滋长般在她的心底开始快速蔓延。
“漾漾这孩子我也的确喜欢,那我等皇上清醒些,就去求皇上一个恩典,让皇上下旨,让我收她做干女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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漾漾回府后,又重新药浴沐浴,换了身衣服,身上的不适之感才彻底消失,幸亏当时过敏后,她让薰风快速回去拿了解药,不至于难耐。
等她换好衣服出来后,沧溟琼英已经在房内等着她了,见她们一脸镇定中藏着激动的模样,漾漾便知她们得手了。
琼英骄傲道:“没有世子的将军府还是很闯的。”
沧溟却道:“你少说大话,不小心踩了屋檐瓦片差点摔下去被府兵发现的是谁?”
琼英红了脸:“那是意外嘛。”连忙转了话题道,“快点将我们发现的东西给小姐瞧瞧。”
“哦,对,小姐请看。”沧溟从怀中拿出叠得整齐的纸张,“我们夜探世子的书房,翻出巴蜀的文册,长篇的案件文书中夹着这么一张画纸,上头写着是从枉死的小姐骸骨中找到了,应该是那位小姐临死前吞进胃里的东西。”
漾漾心惊:“你就这样拿出来了?”
沧溟气定神闲地笑:“小姐放心,这是我临摹的。”
漾漾赞叹:“姐姐调教出来的人果然多才多艺。”
她翻开看了,那纸上画着一个玉环,玉环上的图案有些像什么动物的角......漾漾猜测:“将玉环吞进肚子里,说不定这是真正的凶手的物什。当年当地的官员将那件案子草草了事,应该也是有人受益的。”
沧溟道:“所以那几个这十几年来都相继病死了,如今只有这个东西,能查出一点蛛丝马迹。”
苏璃苦恼道:“可世上玉环这么多,上哪儿去查呢,岂不是海底捞针。”
她们几人沉默了,同时看向漾漾,见漾漾抿紧了唇不语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小姐,你在想什么呢?”苏璃直接问道。
半晌后,漾漾沉声道:“我在想之前唐闻意说过的话。”
苏璃想了想:“她说过什么?”
“她说......匹夫无罪怀璧其罪。”
苏璃恍然:“对,上回在亭子里喝茶,小姐你也重复过这句话,这是什么意思呢?”
琼英暼她:“这句话的意思你都不知道?”
苏璃还回去:“我自然知道这句话的意思,我是问这句话代表了什么......啊!”苏璃忽然惊呼,“我明白了,小姐的意思是当年老爷身上一定有什么宝贝或者怀揣了什么,惹人妒忌觊觎,所以招来了横祸?”
这么一说,琼英她们顺着想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