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我因为这传闻连门也不出了吗?”
兰欢皱眉:“话是这样说的,可是这次传闻闹得好凶,你知道的,前段时间方姚两家的事,学宫对于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很是......”蓦地她打住了话头,面露歉意,“漾漾,我不是......”
她这样一道歉,反而证明了她也相信了话本上的事件,人为她爹德行有失。
但是漾漾没有怪她,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爹。
兰欢不敢再乱说陪着漾漾进了学院,却见本来相聚高谈阔论的贵女们忽然散开了,各自坐回了自己的位置,热闹的学院立即变得静悄悄的,但那轻蔑又不屑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漾漾。
漾漾一一扫过去,她们更是冷嗤,漾漾冷着脸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,雪白的宣纸上赫然写着大大的一个“奸”字。漾漾“轰”的浑身的血液都凝聚到了脑门,她冷冷抬眼,目光盯住了颐谙。
颐谙冷笑一声: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,怪不得漾漾小姐这样不知羞耻,八岁就敢追着郎君跑,明明都那样拒绝了你,你还恬不知耻地上赶着,原道是家学渊源啊......面上已经如此放的开,真不知背地里如何与男人勾搭......”
在颐谙心底,已经认定了漾漾和霍景珩在那晚已经行了夫妻之实,她恨不得撕裂漾漾的那张面皮,以些心头之恨。
兰欢瞬间就炸了,扯落宣纸冲到了颐谙面前,她骂道:“颐谙,好歹你也是念过书学过理的大家闺秀,那种话本上消遣的事,你竟也能拿来当做事实,真是可笑,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竟是一点道理一点分别能力都没有学会吗?”
颐谙并不恼,反而笑了:“我学会了,所以我不会做出这等下贱的事。”
她站了起来,慢悠悠走到漾漾跟前:“我真是很好奇,遗传是不是真的这么神奇,你爹做出玷污恩师之女的事来,而你扒着景珩哥哥,是不是早已自荐枕席?”
此话一出,全场哗然。
颐谙继续道:“那日方姚二人的事,我们都看到了,该不是你私下里勾引了方敬言,所以他才会跑错了房间......”
旧事再提,这里的贵女都是当日沐浴房的目睹者,此时听颐谙这样一说,不由觉得确实有道理,哪里有人幽会还记错地点的!
看向漾漾的目光,不禁都从轻蔑变成了厌恶嫌弃。
“真是不知羞耻,我们整日里和这种人在一起上课,当真是玷污了毓秀之德!”
“对!将她赶出去!”
这时所有的贵女都站了起来,开始驱赶漾漾。
颐谙眼底有一丝泄愤的快意。
漾漾很镇定,她弯腰拿起书案上的砚台,然后举起了手,在众目睽睽之下,将砚台从颐谙头顶倾泻......
浓墨的墨汁从颐谙的发丝顺流而下,墨色的汁水瞬间占满了颐谙的额头和脸颊。
猝不及防间,颐谙惊声尖叫:“唐漾漾!你个贱人!”
她愤力去推漾漾,漾漾被推了好几步,站稳后将手里的砚台狠狠砸向一旁的廊柱,“啪”砚台碎的四分五裂。
所有人都噤声一瞬,漾漾冷笑:“这墨汁正好洗刷你满脑子的污垢肮脏,你不是很会用迷香吗?”漾漾意有所指。
颐谙瞳孔骤大,就要去打漾漾,祁仲景突然出现将漾漾带离了危险的距离,冷冷盯着颐谙:“颐谙,你冷静点。”
“祁仲景?哈,你居然也来了,你也护着她,怎么你也和她有一腿吗?”
祁仲景难以置信地看着颐谙:“你还是我认识的小妹妹吗?满嘴胡言乱语。”
“你们在做什么!”
问讯而来的院首,身后跟着学宫的执法祭酒,一行五人怒气沉沉看着她们这些贵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