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说了,今日的是提都不能提到你的名字,还是世子想的周到。”
兰欢陪着漾漾说了一会话,徐驰冉突然来了,两人都是意外,徐驰冉只道:“景珩让我来的。”
此时的漾漾穿戴整齐,让徐驰冉把了脉,徐驰冉道:“只是受了点惊吓,喝一碗安神茶睡一觉就没事了,至于手指的伤......”这也能算是伤?徐驰冉想起方才霍景珩焦急快速的语速,他还以为唐漾漾伤的有多危急了,他无奈从药箱拿出一个药瓶递给兰欢,“擦上,疼痛立刻缓解。”
兰欢惊叹:“驰冉你真是在世华佗啊!不,比华佗还厉害!医神啊!”
没有技术含量的伤,徐驰冉听到这种赞美并没有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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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景珩从徐府出来,就直接去了刑部,承书将他的话带给了刑部尚书,刑部尚书亲自审了,等霍景珩到了刑部大牢,已经审出了结果。
方姚二人在学宫私会已经不是一次两次,今日之所以会闹出岔子全因约定的地点二人相背,方敬言直说约的是西厢,姚林青却说是东厢。
霍景珩看着二人的供词,扔在了桌上,刑部尚书观其神色,承书也说过世子的意思是要从重的,但是这等私会之事,该从重到哪个地步呢?他虚心请教霍景珩。
霍景珩轻扣供词,凉凉的嗓音在刑部大牢里扬出回声,愈发冷意渗人:“这等败坏门风之事,牵连家风,无颜苟活于世,尚书大人觉得,畏罪自杀如何?”他反问一句,又森冷道,“方敬言不必留了。”
刑部尚书蓦地怔住了,他记得以前的彧安世子矜贵清冷,虽然不苟言笑的不近人情,但绝不是如此狠辣之人,今日竟然为这等小事动怒而动了杀心......
他敢说“不妥”吗?不说霍景珩如今行事狠辣,不说他的身份多么尊贵,只说霍景珩身居中书侍郎,是他的顶头上司,他不但不敢说,还要躬身道:“世子所言极是。”
在刑部大牢畏罪自杀的人太多了,他虽惊震但也不至于意外。
在霍景珩离开前,刑部尚书斗胆再问:“那方姚两家的连带罪名......”
霍景珩侧目冷睨:“这种事还用我教大人吗?”
刑部尚书立刻躬身道:“臣明白!”等霍景珩一走,他立刻让心腹狱卒动手,做成畏罪自杀的样子,回去写下弹劾方姚两家的折子。
这等弹劾的折子也不是他一人,出了这种事,言官们自当是上赶着的。
走出刑部,霍景珩冰冷道:“这件事深究下去。”
承书有些意外:“世子指的是?”
“若是你,会记错私会的地点吗?”霍景珩凉声反问。
承书恍然大悟,却在恍然大悟之时又惊颤了一瞬,世子明知主因不在方敬言,却还是要他死......
处理完刑部的事,霍景珩折回了学宫,此时正是下学的时辰,漾漾喝了徐驰冉的安神茶,睡了一下午终于缓过精气神来了,和兰欢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,霍景珩正在门外等着她,嘴角噙着一丝轻浅的笑意。
见到霍景珩,漾漾停住了脚步,今日的事,实在是多亏了他,她也不好再冷脸对他,主动走到他面前,微微笑道:“多谢你。”
见漾漾笑了,霍景珩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:“与我,你不必言谢,没事了,都解决了。”
兰欢笑嘻嘻道:“这么客气做什么,今日世子真是我们的恩人,漾漾,我们晚上请世子是江南两岸吃酒怎么样?”
漾漾想起早上出门答应过莺莺的事,婉拒道:“今日不行,我有重要的事要回去。”
兰欢失落地扁嘴,连霍景珩的笑意都略有收敛。
“小姐!”苏璃在马车里喊漾漾,漾漾向他们二人告辞。
马车掉头,漾漾莫名探出窗外回头看去,惊见霍景珩还站在那,正对上他的目光,漾漾一愣,收回了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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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发生的事,颐谙气急了,也气极了,一回到国公府,她立刻去了肃康堂,老太君正喝了药歪靠着,自从那件事后,老太君的身子就比从前差了许多,每日汤药不断,颐谙回来缠着老太君撒娇,她的心情便一点。
见老太君心情好一点了,颐谙便道:“姑祖母,改日我们请景珩哥哥回来吃饭好吗?”
老太君脸上的笑容顿时消逝了:“你说什么!”
颐谙还沉浸在自己的打算里,说道:“这半年未见景珩哥哥,我怕与他生疏了,您与我爹爹不是在我们小时候就有默契,日后是要......”
“此事休要再提!”老太君严厉呵斥她,“过去的事再做不得数了!”
颐谙吓得呆住了,却还不死心:“为什么!景珩哥哥如今位高权重,若是我嫁给他,不正好可以......”
“住口!”老太君再次打断了她的话,强烈的愤怒让她猛地咳了起来。
一旁的妈妈连忙端了茶来,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