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他们这对曾经的父子倒是很像,不善于表达。
霍凛看着霍景珩离开的背影,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了。
出了宫,承书已经驾车等候多时,等霍景珩上了车,直奔公主府而去。
关闭了半年的公主府终于在今日府门大开了,霍景珩才下马车,就见湘茴带着一众人从府门回到了庭院里,齐声高呼:“恭迎世子回府!”"免礼。"
湘茴高兴地擦着眼泪起来:“世子,快回家吧!”
大公主一见到半年未见的儿子,顿时哭了起来,边哭边骂:“这些杀千刀的庸臣,他们自己都私生子满天飞了,还来管别人家的闲事,等我出去了,我要一一搜集他们的私生子都送到他们凶悍的老婆跟前去,我就不信他们自己为官一辈子没欺骗过我老爹
,就针对你!"
霍景珩揉了揉眉心,半年了,经历了这么多事,他娘还是老样子,他无奈喊了一声:“娘。”
“诶。”大公主的眼泪流的更凶了,一把抱住他,“儿子,你又英俊了...呜呜.....
湘茴和方妈妈真是哭笑不得。
宫宴开始前,早早就到场的大人三五聚首,热络的闲聊。
这时其中一人四下里瞧了瞧,凑了头过去,小声道:“或安世子不愧是或安世子啊,本以为没戏唱了,结果一转身成了铁血战神!”“那也是人家有本事,换你去,你能打得过夜阑国吗?”
“诶,那边没戏了,这边有戏啊!”
几人疑惑地看向这位年轻的礼部侍郎:“此话何解?”
礼部侍郎神秘一笑:“各位莫要忘了,如今在京都的江澄王。”
他只这样一点,几人绕着江澄王一想,立刻转过弯来,笑得无比暧昧。
“谁不知当初或安世子为了第二山庄的唐漾漾抄了骆家,若非他抄了骆家,让那些士族感觉到了威胁,也不会在后来死命地弹劾他欺君了,如今彧安世子涅槃回京,可....另一人立即接口道:“江澄王和唐漾漾!他们如今走的亲近,谁看不出江澄王对唐漾漾的那点小心思,谁又不知当年唐漾漾和安世子的恩怨情仇,如今这三....可有的戏看了!”“诶,别忘了还有一位涂参将,他家室虽差点,但他这个人可不必这二位差,你们....谁将来能摘得那弯新月?”礼部侍郎眼前一亮:“不若我们开个赌局!我押或安世子!”
“那我押涂参将!”
“我押江澄王!你们都看不出来吗?唐漾漾和彧安世子早就没戏唱了!反观江澄王,这半年来几乎日日和唐漾漾在一起,必然早已日久生情,听闻不久就要订婚了!”说话这人是鸿胪寺少卿,这的。
"是吗?他们要订婚了?”
鸿胪寺少卿理所当然地转头:
“虽未有十成十,也有五成五了....”他话音未落,猛地倒抽了口凉气,立即低下头去作揖行礼
“见过或安世子。”
他身后的礼部侍郎等人也都惶恐地作揖行礼。
霍景珩长身玉立,眉心若蹙,似有思索:“他们日久生情了?”
嗓音微凉像是细雪扑面,冷的他们打了个寒颤,连忙摇头:“不是,是,是臣,臣胡诌的。”
“胡..”霍景珩若有所思地拖长了音,语气更凉,鸿胪寺少卿恨不得跪下给霍景珩猛磕个头,懊恼地脸都皱在了一起。半晌后,霍景珩道:“既在朝为官,所言所行当谨慎,胡诌,胡猜,这种事以后我都不想再听到。”鸿胪寺少卿一面松了一口一面深深作揖:“谨遵世子教诲!”
身后那几位大臣也附和道:“谨遵世子教诲。
随着皇上和贵妃的入殿,宫宴也开始了。
霍景珩坐在皇上下首的位置,掀眼朝另一边的首位看去,荆望堰也正看着他,抬手朝他举杯,嘴角噙着一抹一笑,霍景珩执起酒杯回敬,面色平静无波澜。坐在下面的官员一面看着中央的舞蹈,一面用余光瞟着上座两位,内心莫名激动。
这时余光瞥见荆望堰站了起来,朝霍景珩走去,他们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。
“或安世子,久仰大名。”荆望堰朗朗一笑。
“江澄王,近段时间在京都可还尽兴?”霍景珩淡淡问道。
荆望堰笑道:“京都的美食,京都的美景,我都很喜欢,包括的京都的美人.....他停顿了一下,霍景珩幽深的眸光睨过去,他笑意更浓,“京都的美人我更喜欢。霍景珩眸光冷冽:“那就要看王爷要不要得起。”
荆望堰无畏的笑了笑:“古有愚公移山,可见只要有恒心决心,没有什么要不要不得起的。”
霍景珩轻笑一声,水激寒冰般的刺骨:“只可惜,愚公不常有。
能在霍景珩这样的气势下还能笑得出来的恐怕只有荆望堰了,下坐的大臣们已经咕嘟咽了下口水。这场宫宴连办三天,三天他们不会都这样针锋相对吧,虽然有戏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