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指握住了她的伤口,就这样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。
“啊,痛痛痛。”
漾漾终于有了表情,有了声音,她低头捂着自己的手臂,很生气地抬头瞪他一眼:“做什么捏我。”
“你果然是个很怕疼的姑娘。”
“就为了这个验证你就要捏我吗?”
涂山清忽然很喜欢她瞪着他的样子,很生动活泼,他也终于笑了起来:“把你的魂从霍景珩那里捏回来。”
漾漾脸色一僵,低下头去,哽咽着喃喃自语:“很疼,很疼的。”
涂山清侧过身来:“我今日又救了你一回,你可得记得。”
漾漾不可思议地转过来看着他:“这样就算救我了?你把我看的太便宜了些吧。”
“自然是把你看的十分贵重,才将这样细小的事都算得很大。”
漾漾表情顿了一下,双眼揪住他,见他脸上是微微的笑意,眼底有细小的戏谑,才轻轻松了口气。
可见她这样松了口气,涂山清莫名皱了皱眉,片刻后,他轻舒一口气,轻快道:“看来与你命中注定的人未必是他彧安世子,或者,未必只有他一个。”
漾漾没有说话,只是那一脸的神思不属和难过,涂山清知道,她在想他。
此时涂山清正色了起来,他轻轻唤道:“漾漾。”
漾漾看着他,等他的下文,可他只是凝注着她,半晌无话,漾漾莫名,正要出声,就听到他再次开口了。
“今日你都瞧见了,他那样对你,你还要让他做你的命中注定吗?”
漾漾单纯的目光瞬间缩紧了,泛起水光,怔怔地看着他,过了好一会,她轻轻笑了一声,说道:“是啊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,仿佛只有压的这么轻,才能压制住不稳的声线:“他一直是这样的,只是身边多了个小郡主而已。”
“你为何要这样委屈自己!”涂山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。
“我不觉得委屈的。”漾漾的表情很努力,仿佛是在说服自己。
涂山清今日就好像要跟她作对一样,无情道:“是吗?那你为何要哭了?”
漾漾努力挤出来的笑容皲裂了一丝,愤愤地瞪着他:“因为你刚刚捏的我好疼!”
涂山清顿时哑然,片刻后无奈地笑了。
漾漾也跟着他笑,故作轻松道:“她是他青梅竹马的妹妹嘛,又格外娇气些,她又离得门口近些,景珩先照顾她也在情理之中嘛。”
漾漾是一个十分开朗活泼的姑娘,八年的执着,非到那一步,总是能自圆其说地安慰自己,以至于她都忘了,自己也是个十分娇气的姑娘。
话音落了好一会,漾漾像是撑不住笑容了,也大概是脸笑得有些僵了,她低下头去,揉了揉脸。
涂山清轻轻问道:“你当真是这样想的?”
漾漾抬头,又是一脸的笑意:“是啊。”
涂山清也笑了一声,莫名有点苦涩:“漾漾,你真是个固执的姑娘。”
这时门外响起“噔噔噔”上楼的脚步声,门突然就被推开了。
“漾漾!”
莺莺跨进门的脚步倏然停顿,看到涂山清从漾漾身边起身,朝她微笑颔首,莺莺焦急愤怒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。
她移过目光,走到漾漾身边,漾漾很是讨好乖巧地笑着:“姐姐”
莺莺竟然没有发火,只是凝重地看着她的伤口:“还疼不疼?”
“不疼不疼,一点都不疼的,一点小伤。”
“嗯,那我们回家吧。”
漾漾拉住莺莺的手,指着涂山清道:“姐姐,这位是新科武探花涂山清,是我的新朋友。”
莺莺这才又看向涂山清,扯出一抹笑意:“涂公子。”
涂山清从容笑道:“庄主。”
莺莺转过目光,扶着漾漾起身,对着涂山清道:“请恕我们先告辞了。”
涂山清点头:“请。”
涂山清跟着她们下楼,目送她们上了马车,漾漾从窗户里探出头来,和他招手,他笑得温和,直到马车启程,他才收敛了笑意,眼中别有深意。
**
坐上马车的漾漾看着莺莺一直黑着脸,小心翼翼摇着她的手,蹭着她撒娇:“姐姐,我没事的,你别生气了嘛。”
谁知莺莺问道:“那位涂山清就是新科武探花?上次你醉酒就是同他一起吃的酒?”
漾漾坐直身子看她,点点头:“对啊。”
“你和他”莺莺欲言又止,又很快将自己的想法掐死,“不会,你对霍景珩这么死心眼,不会对他怎么样。”
漾漾眼底浮上一层伤心,她很想告诉姐姐霍景珩身边多了个小郡主,但是又怕姐姐为她担心,也因为自己的逃避不想多谈,遂问道:“姐姐是不喜欢涂山清吗?”
莺莺停顿了半晌道:“谈不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