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到哪里去了?!
杨柳生飞身越过去,“江随山,你——”
没等他落到草屋前,江随山已经拉着车挚御剑而起,扬起张狂的巨风,吹动竹林沙沙作响。
杨柳生被风沙迷了眼睛,等他睁眼时,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*
“师父,您醒来多久了?”
“……有一个月了。”
江随山回头,冲他露出笑容,“幸好,您醒过来了。您告诉澄澄了吗?”
车挚欲言又止:“我……”
面对着这么一双饱含期待和喜悦的双眼,他该怎么告诉他,澄澄已经不在青宝城了?
察觉到他情绪低落,江随山道:“师父,我知道您在为了内丹碎了的事情难过,没事的,我的内丹都能再生,您的也一定可以。”
从前提起他化丹的事情,车挚总是要骂他一顿,今日却不同寻常地朝他扬了扬唇角,露出一个极为苦涩的笑容。
看来内丹碎裂的事情真的给了师父很大的打击。
江随山压了压唇角,想说些什么来安慰车挚,“师父,我将您想要的那把剑带回来了。”
车挚瞪大了双眼:“胜天剑?!”
“没错!”江随山将手伸进袖中,取出一个长长的小盒子来。
车挚辨认许久,才认出这是陈映澄之前学刺绣时自己做的针线盒。
只见他打开盒口,从里面抽出一根拇指粗细的银针来,车挚皱眉仔细去见,却见那针越变越大,逐渐变成了一把剑的模样,散发着耀眼的光芒。
江随山伸手,将剑柄递给他,“这把剑好像有自己的神识,一直跟着我。”
车挚低着头,不敢去接,“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?”
“听说过。”他又往前送了送,“师父,送您。”
他手里的剑发出嗡鸣声,似乎在抗议。
江随山猛地握住剑柄,那剑在他手里缩小,又被他塞进了针线盒中。
这次他把针线盒往车挚手里塞,“您不喜欢吗?”
车挚:“……”
车挚:“胜天剑是有剑灵的,他只把自己认可的人当成主人。”
江随山蹙眉,“那它要一直跟着我?”
车挚:“不仅如此,得到了胜天剑的认可,意味着你会成为赤日学院的下任掌门。”
江随山神色淡淡的,兴趣不大,“我不来赤日城,小姐不喜欢赤日城。”
“……”
见了胜天剑太过惊讶,他都忘了提陈映澄的事情。
车挚忙抓住他的肩膀,“小雀,你先冷静些,听我说一件事情。”
“小姐出事了?!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您说。”
“澄澄她……”
车挚刚开口,江随山放出去的那只传信纸鹤从天边飞来,像只来不及刹车的小鸟,“啪”的落在江随山掌心。
“小姐给我回信了!”他兴奋地拆开。
我一切都好,勿念。
还是这几个字。
江随山眼底划过一丝失落,但很快便被喜悦取代。
他们马上就能见面了!
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小姐说,剑阁里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想告诉她。
同样的,他也想知道小姐这些日子如何,有没有想念他,有没有担心他,有没有再做噩梦。
他的心中有沸腾的岩浆,快到青宝城的时候,那灼热的思念几乎要从身体的每个器官喷薄而出。
他怀念陈映澄的笑容,她的声音,她抱着他撒娇时温热的气息,甚至连和他闹脾气时的娇嗔,也一并想念着。
他想见她,想见得快要疯了。
江随山将那张信纸捧在心口,嘴角止不住地上扬:很快,他就能拥她入怀。
车挚不明所以地盯着那截边角有些卷曲的信纸:难道澄澄已经回来了?
可他前两日才去信问过,却没能得到任何消息。
这是……怎么一回事儿?
他来不及思考,二人便已经到了青宝城,江随山要将他送回城主府,车挚提出要一起去见陈映澄。
江随山低头抿唇,似乎有些不悦他去打扰二人重逢。
车挚:“……我也许久没见澄澄了。”
江随山嗯了一声,先带着他去了两人的新房,不见陈映澄的踪影,便又去了城主府附近的宅子,也没有。
“定是在映月山庄!”
他疾行而去,踏着月色进入山庄,这个时候正是用晚膳的时候,山庄却一片昏暗,只有死一般的沉寂。
江随山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。
他去往了陈映澄的院子,里面没有亮灯,院内四周长满了杂草,已经在冷冽冬风的摧残下枯萎了,只留有一条通向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