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今年也行。”
主要是车挚老念叨这件事情,常给他描述剑阁之内有多少宝贝,他若能登顶千鹤山,出来之后定能名扬天下。
他对名扬天下并没有什么兴趣,但车挚一句话打动了他。
“等你的名字响彻整个清河大陆,所有人都会知道,你是陈映澄的夫君。你们俩的名字会绑在一起,名垂青史。”
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陈映澄的人,他们的名字生生世世都刻在一起。
确实极具诱惑力。
所以他打算试一试,取回那把剑,送给他的小姐。
得到陈映澄的应许,他更是坚定了那份心。
陈映澄的茶杯空了,他又着手添上,听到陈映澄语气中带着顾虑,
“但后年便不要来了,多事之秋。”
他抬眸,“怎么说?”
陈映澄摇摇头,“总之就是不能来,就这两年吧。”
“好。”他应下来,没再追问。
等小姐想告诉他了,肯定会说。
饭后陈映澄还想去瞧一瞧这里的兽林,可是一打听今日兽林被谢家小公子包了场,不许外人进入。
陈映澄听到谢家小公子的名字便发怵,忙喊着小雀打道回府。
今日已经两个了,再遇一个关键配角,她怕是又要做噩梦。
怎么说今天听了曲儿,吃了面,看了热闹,还见证了一下百里言冬和谢友晴的初遇,也算是收获满满。
陈映澄想安安稳稳地回家里躺着,现实却偏不叫她如愿,再回去的必经之路上,乌泱泱围满了人,将马路堵得水泄不通。
陈映澄抓了个人追问:“前方发生了何事?”
那人答道:“谢夫人的车马经过,行人避让。”
说话间,一片花瓣穿越人群,在陈映澄面前飘落,和谢友晴身上带的如出一辙。
人群外,银铃阵阵,马蹄哒哒,车盖上缀着华贵宝石,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光彩照人。
空气中浮漫着花香,浓郁醉人。
刚才还在吵嚷的人群安静下来,齐齐弯下腰去,低头行礼。
陈映澄望着眼前的花瓣发呆,没跟着他们弯腰,便鹤立鸡群般站在人群中央,将帷幔下曼妙人影尽收眼底。
轻风拂帐,重叠纱影下一张模糊的侧脸,依稀能看出是个美人。
这便是男主的亲生母亲江雅红。
书中描述男主和她有六分相似,若是记清了她的相貌,未来见到男主或许可以分辨出来。
陈映澄还想细瞧,肩膀被人拉了一下,身形一晃,她和小雀便已经来到了一方柱后。
陈映澄没能看清江雅红的样貌,有些失望,“拉我做什么?”
小雀按着她的肩膀,垂眸道:“小姐站在人群中,实在显眼。”
陈映澄:“就是个阁老的夫人,难道人人见了都要行礼?赤日城这风气真是奇怪。”
小雀轻笑一声,将她鬓边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,“小姐说的是。”
他的手指停在陈映澄耳垂,轻轻揉捏,“小姐,你今日才说过,不要招惹这些世家的人。”
他语气如常,眸中却藏着一丝暗芒,眼睫微垂,遮盖眼底的烦躁。
本以为赤日城如此之大,应该不会轻易和谢家人碰面,却不想冤家路窄,不仅碰见了谢友晴,现在又遇到了他的生身母亲。
小时候,他和谢家小公子两个人九分相似,像到他的乞丐朋友误以为他飞黄腾达,凑到谢公子车马前攀谈,挨了一顿毒打。
现在他就不清楚了,他没再见过江雅红和她儿子。
但是从谢友晴见到他时眼底那一瞬的惊讶来看,应该还是有些像的。
若是小姐见了他们,定会心生疑虑,倘若再调查出他的身世来……
小雀将那小小的耳垂捏到发红,附身贴在她耳边,嗓音低哑,“小姐,我有些累了,我们早些回去好不好?”
“你也会累?”陈映澄耳朵有些疼,便在始作俑者的手腕上掐了一下,“那咱们别步行了,租一辆马车。”
“好。”
谢家的车马已经驶离街区,铃声渐远,他松开陈映澄的肩膀,转而握住她的手掌,不安地轻捏她的指尖。
陈映澄还在向马车离去的方向张望,刚才没能看清,实在让人好奇。
除了好奇之外,陈映澄心底油然生出一丝欣慰:江雅红还好好地活着。
车挚活着,江雅红也活着,他们陈家一大家子的性命也就安然无忧。
*
马车内,江雅红突然长吸一口气,按住了心口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
“夫人,您没事吧?”婢女递上手绢。
江雅红摇头,推开了她,“无妨。”
她咳得面容绯红,眼角带泪,贝齿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