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嘛……”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,一脸得意:“就勉为其难做个大将军好了,跟六伯一样。”
提起水洛,她立时露出星星眼来:“六伯穿盔甲真是太威武了。”
“行,母妃相信你。”
阿沅笑呵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,没说出什么扫兴的话来。
当然,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兴可扫,她的女儿想当将军这个理想不是很好么?还顺带着给林黛玉和史湘云都规划好了未来的职业。
就目前的情况,未来庆阳真训练出女兵来也很正常。
她可从来没想过将女儿培养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。
阿沅不泼冷水叫庆阳很是高兴,跟在阿沅身边就叽叽喳喳地告状,说凤鸣阁里有两个新来的女官,老想着管她,总说她言行举止不符合礼教,叫她烦不胜烦。
阿沅闻言,眸中冷色闪过:“哦?你是怎么处理的?”
“没怎么处理啊,花园里面不是缺了莳花宫女么?儿臣让她们去小花园去了。”
莳花宫女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很文雅,可实际上就是花草房里侍弄花草的小宫女,每天的任务就是侍弄花草,这活儿不轻松,但也算不上累,毕竟是女官,便是去了花草房也不会受嗟磨。
但小花园里有假山湖泊,为了安全,那道门常年锁着,而庆阳也不是个喜欢逛花园的小女孩,她所有的精力全都消耗在马场上了。
也就是说,她们一旦进了那小花园,日后想再出来,就很难了。
而且……
“等过个一年半载的,再给报个病,让她们回家去便是了,都是好人家的女孩儿,何必留在宫中蹉跎岁月。”
比起那些被卖进宫来的宫女,这些女官显然是被娇养长大的,虽都读书习字了,却也读傻了,庆阳有时候听见她们的言论,都觉得教她们读书的人脑子肯定坏了。
不然怎么会说出那种让人听了就想揍他的话呢?
“哎,其实她们说的话,太太以前也跟我说过。”林黛玉说起那几个女官时,忍不住唏嘘一声,这大半年来跟着公主读书,有许多到底都跟以前她母亲贾敏教导她的相悖,早先她内心也很是茫然,不知晓谁说的才是对的。
史湘云倒是一脸无所谓:“我母亲说只要我健健康康便好。”
文氏好容易捡回了一条命,生产时还伤了身子,这辈子很可能就这一个女儿了,自然希望史湘云能健健康康,快快乐乐的长大,她甚至都有些害怕女儿成婚产子,她害怕史湘云遗传了她的体质,日后生产时再遇见危险。
阿沅看着这两个女孩儿,想到原著中这二人的悲惨,伸手分别摸了摸她们的脑袋。
“既然你父皇带着你皇兄出去了,咱们便也不带他们,自己玩一天。”
庆阳听了顿时眼睛一亮。
玩什么不打紧,重点是‘不带他们’!
于是阿沅也不看账本子了,一整个下午都在带着三个小姑娘玩耍,下棋,蹴鞠,放风筝,但凡是她们开了口,阿沅都没有拒绝过。
庆阳那点儿气不多时就散了,临走之前,还不忘去永寿宫私库里带走了一套玉制的棋盘棋子。
晚上水琮来了永寿宫,一来便问道:“今儿个下午庆阳来找你了?”
“是啊,气呼呼地就来了。”
阿沅笑着招呼小宫女来为水琮宽衣,在宫外忙了一整日,水琮两条腿都累得发僵,脱去了身上厚重的外衣,这才舒服地坐在了榻上。
“陛下,来泡泡脚,解解乏吧。”
小宫女端来了洗脚水,阿沅拉着水琮坐在了榻沿,叫人给他脱了靴子,又扶着他的脚下了水。
酸胀的脚踩进了热水里,水琮长长舒了口气,整个人才舒坦了。
“庆阳这孩子,可惜了,若是个皇子的话,朕今日定会将她一同带去。”水琮靠在椅背上,语气很真诚,显然,他是真为庆阳是个公主而感到可惜。
阿沅学着庆阳‘哼’了一声:“公主又如何,咱们的公主一点儿都不比皇子差。”
“瞧你说的,朕怎么会不喜公主?朕只是有些可惜……”
他拉着阿沅的手,难得推心置腹:“朕膝下不丰,登基十数年也才有了三个皇子,圣儿自是聪慧无双,叫朕很是满意,塱儿和埜儿如今还小,暂且看不出资质如何,庆阳资质能够媲美圣儿,每每想起她是公主而非皇子,朕都为她觉得可惜。”
阿沅见水琮可惜的真情实感,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便干脆什么都不说,只静静地给水琮捏着肩膀,做好一朵贴心的解语花。
四月十六。
林瀚大婚。
水琮到底没耐得住庆阳的缠磨,同意了他们去参加林瀚婚礼的请求。
龙凤胎出门,不仅各自带上了自己的伴读,身边还围着几十个护卫,得知自家宝贝女儿要跟着一起出宫,保龄侯一大早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