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和常念只在雍祥城来的第一日露过面, 之后便是由户部对接商贸事宜。
与玄阳城不同,雍祥城并未有特殊的优惠政策,只礼节性的送了他们城主一套精美的茶盏。
早朝结束后,他们又悄没声息的去了一处宅子, 过了不久兵部与户部的人也到了。
宅子的正厅宽敞简单, 与延越其他府邸的正厅并不一样, 此处没有过多的修饰。现下正坐满了人,却只留了两人在内侍奉。而门外笔直的站着着装统一的侍卫, 看样子整个宅子并不准许旁人进来。
首位端坐着首领和祭司,而下手的座位上除了兵部和户部的几人外, 还有十几个生面孔,瞧样子打扮就知道并不是延越的人。
无人知晓里面在商谈何事,直至正午已过,那个院门才又重新打开,陆陆续续的有人离开。
匆匆就和着吃了顿午饭,厉和常念又忙着回保和殿。下午各部都有事单独汇报,还需要回去一一处理。
待两人快到时, 乘坐的马车却被人拦住了,要不是随行的战士认出了来人, 估计定是要被捉起来审问一番的。
“何事?”厉撩起轿帘询问。
说话间, 眼神正好落在拦马车的人身上,原来是那个叫阿肆的姑娘。
阿肆显然也听见他的问话了,开口说:“昨日, 你为何不要我。”
除了对常念和家人以外, 厉对旁人向来没有耐心。能忍着性子没立即将人赶走, 也是顾及雍祥城的面子。
他眉心微蹙, “让开。”
见他如此冷漠, 阿肆更生气了,跺脚问:“你是对我哪里不满意,是我长得不好看,还是我的胸不够大?在雍祥城,追我的男人不只有多少,没有人能拒绝得了我。你,你,你再看看我。”
要不是城主叮嘱过,她其实更想说的是“你是不是不行”,要不然正值壮年怎么会对自己这种漂亮的姑娘毫无反应。
常念坐在车里,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,他很想下去说:去你大爷的不行,他见过,很行的!
厉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和侍卫挥挥手,随后有人将拦在路中间的阿肆拉走,马车驶向了保和殿。
这一日又忙到了很晚,就连晚饭都是在保和殿吃的。
回家的马车上,厉看自家小狐狸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,猜想是不是那个叫阿肆的姑娘让他不高兴了。
怕吃的太晚不好消化,厉伸手给他揉肚子,他倒是也不躲,只眼神还是有些飘忽。
因为确实晚了,两人就没去瑶的院子打招呼,径直走回自己的住处。侍从在后面提着灯笼,厉接过来叫人回去休息。
常念如同夜游神一样回到院子,就像没见着一旁的人似的,从衣柜里拿了套干净的中衣,转头就去洗漱。
厉有看着他的背影,他既兴奋小狐狸第一次吃醋,又犯愁要如何哄人。
收到他们回来的消息,家中的侍者将洗澡水备好,此时水温正合适。
脱衣服走进浴桶,常念才深深叹出一口气。
怎么办,厉现在确实年纪不小,连别的势力都开始给他塞人了,自己总叫他素这也不合适。可他,他确实怕疼啊。
但他自己也明白,这事儿总不能一直躲着,两人也不能这辈子就靠双手过日子,该来的还是要来。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择日不如撞日,要么趁着今天就把人办了?
不对,是叫人把他办了。
说做就做,难得鼓起勇气,散了就不知道啥时候能再鼓起来!好在之前他怕两人会擦枪走火,所以像浴室、卧室还有书房这样的地方他都备了脂膏,现下正好用上。
毕竟是从未来穿越的,他的理论肯定比对方丰富,所以想趁着厉不在,自己好好准备一番,尽量可以让第一次别那么“撕心裂肺”。
可理论是一回事,实践就是另一回事,他自己做的事前并不得章法,好几次疼得额角都浮出了细汗。不过比起这个,最不适的还是巨大的羞耻感。
如此一来,他在浴室折腾了不短的时间。
一开始厉觉得他只是怄气,但想想他家小狐狸即使吃醋,也不会与他冷战,遂觉出有些不对。鉴于最近太过劳累,他想该不会是睡在了浴室里吧?
这事儿之前也发生过,怕他泡久了难受,厉起身去了浴室。
他轻轻推了一下浴室门,发觉门没锁。此时的常念正在自顾自忙活,便没注意到门口的动静。见里边没反应,就以为真的是睡着了,他抬手推开了门。
室内点着的几根烛火轻轻摇曳,但比起烛火更引人注意的是跪在木桶中的人。
厉哪见过这样的场景,一时间心跳如擂鼓。
室内热气氤氲,常念从脖颈到脸都泛着引人乱想的粉红色,他眉头紧皱,鼻尖还挂着沁出的汗珠。可能是怕喉咙发出声音,他紧紧咬着下唇,叫唇色更鲜艳了几分。
厉的第一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