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9 章(1 / 2)

对着小半筐的黄姜叹气,常念最终还是没舍得用。《本草纲目》中记载,姜可治疗跌打损伤。此外,他还知道把姜捣成泥和食盐5:1配比,敷在扭伤的地方消肿很快。

好在他有planb,用艾草代替生姜,虽然效果上会打点折扣,但艾草多啊,部落外面成片成片的。

药汁涂在扭伤的脚腕上,常念用芦苇叶子将肿胀的地方裹好,再用草绳把芦苇叶子系牢。

对着绿油油的脚腕,他再次叹了声气,赶紧的!织布搞起来!不说别的,没苦茶子这件事儿就够他难受的。

一瘸一拐的来到约定好的地方,常念望了望自己年龄参差不齐的学生们吩咐道:“苎麻你们都认识吧,回去叫上还在部落的人,一起出去采苎麻。”

一条腿有些跛的学生问:“苎麻?是能搓草绳的大叶草吗?”

“是它。”常念点头。他看着提问的跛腿学生,又指了指一旁比自己母亲还大的瘦弱老者说:“昨天采回来的菘蓝还没有处理,你二人细心,把这些菘蓝的根茎摘下来,切片晾晒好,至于采苎麻的事儿,你们就不用参与了。”

二人自然知道“细心”这种夸奖的意思,不过是祭司大人顾全他们面子找的托词,于是面露感激的接过了这项差事。

学生们一起领了任务离开,而兰却磨磨蹭蹭的落在了最后,见人都走了,才又回到常念生边,把昨天的事儿讲了一遍。

“哦?盛吗?我有一点印象。”

对盛有印象是因为他的外貌,作为延越部落唯一一个拥有丹凤眼的男人,盛的外貌无疑是好看的。只是由于经常狩猎,肌肉比较发达,第一眼看过去有“金刚芭比”那味儿。

他安抚似的拍了拍兰,“放心,这事儿我会和厉说。”

把事情告诉祭司,兰也准备去采苎麻。但却听身后的人说:“弘在家吧,你让他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去云叔那找我。”

不知祭司又要做什么,但既然要找信得过的人,肯定是比较重要的事儿。

“好,我这就叫他过去。”她应下,快步回了家。

事情都吩咐出去,常念马不停蹄地拿着笔去了云叔那里,趁着空闲,他要把日晷画出来。

弘过来时,就看见他们祭司又开始画他看不懂的图腾了。

常念正在画日晷外围的圆,一点也不能马虎,所以头也不抬的吩咐:“你们去拾一些干柴,粗细要有孩子小臂那么粗,拾得越多越好,放到陶窑外面,一会儿我去那儿找你们。”

“啊?捡柴火?”弘不解,说话的声音提高了不少,还一副自己被大材小用了的表情。

被他大嗓门吼得,圆的最后一段差点画歪了,好在常念手够稳,让他收住了。

“怎么?不想去?”说话时,常念已经开始画内侧的小圆。他做的简易版的圆规说不上太好用,不过看在云叔眼里,已经是神乎其神的技艺。要是之前他做一些石雕的时候会这个法子,能省不少的事儿。

弘虽然觉得差事简单,但祭司可是救过他儿子命的人,这点小事儿怎么能推辞,更何况要是让首领知道他不听祭司的话,还不得把他皮给剥了。

“没没没,走,咱们捡柴去。”弘带着身后的战士,出了部落。

云叔一边编着他自己新琢磨出来的竹篾样式,一边看他在石头上整齐的标记划分,好奇的问:“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
常念抬头咧嘴一笑,“我在画日晷,就是可以计算时间的。”

他指着已经被他平均分成十二份的刻度解释:“这个圆盘被平均分成了十二份,就好像一天的时间被平分成十二份,这十二份的时间我们叫它十二时辰,而每个时辰都有他们自己的名字,子、丑、寅、卯、辰、巳、午、未、申、酉、戌、亥。”

拿起身边的一根竹条当作晷针,正好此时太阳将晷针的影子投射在巳时开始的位置。

“云叔你看,太阳会将晷针的影子投射在晷面上,而影子所在的位置,就是此时的时间。现在是巳时,时间还算尚早。”

云叔一个劲儿的点头,嘴里说着:“妙啊!妙啊!”

在只有一个简易圆规的辅助下,花了大半个钟头才将日晷画好。晃了晃酸胀的手臂,常念问云叔:“您看这字有些小,可以雕出来吗?”

云叔自信一笑:“不要说在延越,就是以前在朔风,也没人比我雕石头的手艺好了。这刻画的虽细小,老头子我还是雕的出来的。”

和去世的父亲不同,云叔在谈起朔风部落的时候,表情十分淡然,就好像他并不是被朔风赶出来的一样。想到大祭司,常念眼中流露出一闪而逝的思念。

“去吧,不是找弘还有事吗?这叫日晷是吧,等几日它做好了,我去找你。”

常念的确还有事情要做,点点头,没在云叔这里多留。

瞧着他离开的背影,云叔叹了口气,若有所思。

脸上有多嫌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