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年间,他一开始,还抱着想要找到自己的有缘人,几乎每个写诗的人都会见上一见,却发现这个举动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,毕竟这些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们以为他见了他们一面,便是对他们有意思,从此之后,翻墙的、撬窗的、推门的、钻床底的人是络绎不绝。
所以,现在的他已经不会轻易见人了。
若是真的有缘,他们一定会再度相遇。
很快,他就与她相遇了。
同样是日暮时分,他敞着衣衫,百无聊赖地仰面倒在廊下,却突然被一朵花砸了脸。
夕颜拾起了花,抬起头望去。
墙头上,一个美少年正跨坐在上,容颜灼灼如烈阳,明艳不可方物,虽然比记忆中的年少,却的的确确是他记忆里的模样。
他仿佛一脚踩空,跌入爱河,被河水溺毙。
直到美少年跳下墙头,三两步来到他的面前,他仍旧没有清醒过来,保持着仰面躺倒的姿势一动不动。
她捏着几只花,用花瓣描摹着他的脸庞,朝下方的他微微一笑。
他手脚酥麻,心尖发颤。
他像是一团浆糊的大脑隐隐约约闪过一个想法——
原来那并非是蜃景,而是对未来的预测。
蜃景中的她要比现在的她成熟。
她见他没有反抗动作,便用花枝挑起他的衣襟。
衣衫一层层坠落,他宛若献给神明的活牲。
他痴迷又狂热,完完全全将自己献祭给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