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,小荻。
轩端获捂着心口,神情懵懂,轻声道:“可是,空蝉,你说的已经太晚太晚,我感觉我的心已经落在了公子的肩膀上。空蝉不解何意。
轩端荻羞涩一笑,“这样的话,只要公子一回头,就能够触碰到我的心。
空蝉:...."
轩端荻眨眨眼睛,好奇道:“遇上这样完美迷人的源氏公
子,难
道空蝉你
还能保持住自己的心不动摇,不将自己的心遗落在她的身上吗?“
空蝉被她一句句问的狼狈无比。
她硬着头皮道:“我自然没有,因为我一直告诫自己。”
轩端荻却一脸天真地点破,“那为何空蝉
送给了公子,却唯独留下了外衣呢?”
空蝉捏住身上的罩衫。
她做的那套青石林间衣衫除了完整的一套衣服外,还有一件白
色的罩衫,
白色罩衫笼罩着青色的衣袍,便有一种诗情画意、烟雨青山的美感。
只不过,现在那件白色的罩衫正披在她自己的身上。
轩端荻:“别人不知道这件衣服的真相,我却是看着你一针一线慢慢制作成这件衣服的。”
“我想这件衣服就如同你的名字一般。"
蝉从蝉蜕中爬出,空留下的蝉蜕便是空蝉,现在蝉蜕在她身上,而从蝉蜕里爬出来蝉飞走了。
虽然这个形容有些晦气,但就好像空蝉想要成为源氏公子的遗物一样,她想要跟公子有关系。
这不过,这点心思隐藏的太深,太隐晦了。
空蝉听着轩端获的分析,却不敢再说什么了。
她怕他越说越会明晰自己的心思,她怕她越说越会洞察到连自己也不甚明了的心意。
牛车在细雨中摇摇晃晃前行,小雨落在牛车顶部发出“悉悉索索”的声响。
葵彦打开车窗,下巴抵在窗框上,带着雨水与青草气息的风迎面而来,吹拂着他的发丝。
他微微阖上眼睛,“好像回到了在深山中的时光。”
“虽然我觉得很寂寞,但有些时候也会怀念那个时候。
他唇角勾起,“谢谢你,光君。”
这明明该是两人闲聊交心的时光,可葵彦说着说着,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。
他一睁开眼,便看到细雨中一个白色的影子。
葵彦瞪大眼睛,下意识道:“这是什么....."
他定睛看去,终于看清雨中的景象。
一个身着白衣的人,披散着头发,光着脚,莫名其妙地在河水旁轻盈地转圈。
白色的衣摆被清风拂动,犹如一处雨雾。
他手里提着一壶酒,跳着,转着,便仰头喝上一口。
紧接着,他便跳的越发肆意。
他好像在进行着一种特殊的舞蹈,与天地沟通,朝神明祭拜,其中的韵律融入天下风雨中,不论是抬手的幅度,还是转圈的弧度,亦或者跳跃的高度,都像灵气肆意。明明只是想要看上一眼,可看着看着便回不过神来。
那样的诡诵,那样的美丽。
就连观看者的呼吸都好像融入了这种舞蹈中。
就在葵彦还想要继续看下去的时候,他的眼前骤然一黑。
葵彦不由得恼火,“谁?在做什么!”
然而,那只手捂着他的眼睛,用力一抓,随即狠狠往后一拉,将他直接掼在了牛车里。
葵彦的后脑勺“嘭”的一声砸在地上,顿时整个人都清醒了。
“嘶一”他呼痛一声,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。
他扭过头,看着莫名其妙把自己掼倒的光君。
光君微笑道:“你在好好想想到底怎么跟我说话。”
明明她话语轻柔,还面带微笑,葵彦却感觉到一种排山倒海的压力袭来。
葵彦背脊一阵阵发凉。
光君:“想好了吗?”
葵彦干脆利落道:“对不起,我错了,我刚刚看到外面有人在跳舞,莫名其妙就让我移不开视线。”葵彦低下头,“是我态度不好,对不起。”
“外面,有吗?”
葵彦转头看去,外面却除了小雨什么都没有。
葵彦:“哎?”
光君:“你确定你没有看错?”
葵彦:“没有啊,明明有一个白衣人,还在喝酒。”
光君一脸你喝多的表情。
葵彦说着说着也开始怀疑起自己了。
他该不会是中邪了吧?
葵彦小心翼翼道:“我感觉我好像出了点问题,要不咱们先回去?”
光君:“怕什么,我倒是想要看看让你敢跟我大声说话的是什么妖魔鬼怪。
葵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