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摆放着一个大浴桶,上面隐隐散发着热气,蒸腾着室内白茫茫一片。
空蝉身材娇小,身上宽大的衣袍被水雾打湿,如同蝉一般半粘在她的身上,半颤巍巍欲坠,及地的长发更是湿乎乎的蜿蜒在她苍白的肌肤上。整个屋内被热气蒸腾着,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,将她熏得头昏眼花,肌肤泛粉。
她的长发和她的衣服都束缚着她,使她无法自由行动,推动家具。
空蝉也并非不懂变通的女子,她也不顾及什么优雅风姿,直接撸起衣袖,用自己能够推动的一切东西阻挡着摇摇欲坠的门。“嘭!嘭!嘭!”门外之人强硬推动着门,嘴上说着各种情话。
空蝉闷不吭声,绝不肯妥协。
“空蝉,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情谊呢?难道你想要跟我父亲吗?
他年纪这么大了,为人古板,又不通风雅,你如此青春貌美,跟着他岂不是明珠
空蝉低声道:“公子,我是你的继母。”
“好空蝉,正因为我深爱你,才顾不得你我的关系了,你可怜可怜我吧。”男人的声音很是可怜。
空蝉背靠着门,仰头,碎发蜿蜒曲折地粘在被不知道是沾了水汽还是汗的肌肤上。
她眯着眼睛,无声冷笑,口中道:“公子,您应当多可怜可怜我。”
“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以后该如何生存?”
男人笑道:“我父亲把你当做主母,你以后又有我的爱慕,在我家的地步自然更加稳固。
空蝉脸上的表情一片木然空白。
男人在这种事情上惯来会花言巧语,可怜一个男人则是女人不幸的开始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纪尹守侍从的声音一
“公子公子,我找到木柱了,您看这个怎么样?”
“我找了几个人,可以一起用柱子将这扇门撞开。”
纪尹守温柔地对房间内的空蝉道:“你也听到了吧?我也不想这么粗暴无礼,你将门打开不好吗?我实在恋慕你,想要看看你。”空蝉神情冷漠道:“你这样做,难道就不怕你父亲知道吗?”
纪尹守:“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的,而且,我是父亲已经成年的儿子,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,依着他对你的宠爱,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的。”“人生苦短,空蝉,为何不早与我欢喜一番?”
空蝉冷笑一声,却还是想要用语言来让他退却,“这种事情哪里是能让别人帮忙的?你让那些侍从来撞门,可真是无礼之极。”纪尹守搓了搓手,“我也知道,可毕竟你拒绝了我这么多次,我实在忍耐不得了,好空蝉,请原谅我的情难自已,毕竟你是一个让男人忍不住堕落沉迷的女,空蝉脸色惨白,面无表情的脸上满是对这个世道的麻木。
后背的门已经传来了摇晃的感觉,这一劫她还能够躲过吗?
这难道就是她的命吗?
不,她不信!
就在这时,在纷乱的咱们声中夹杂着几声“咯噔咯噔”的轻响。
莫非他们在声东击西?表面上是要撞开门,实际上另外找到了入口?
空蝉惊恐地看着窗户的位置,眼睁睁看着窗户被打开,一张美丽至极的脸从窗口探了进来。
明明是这么紧急的时候,她的脑袋却一片空白。
来人双手撑着窗框,轻轻一跃,从外面直接跳了进来。
白茫茫的水汽涌上她的衣衫,她如同驾着仙雾的神仙一般来到了她的面前。
空蝉看着面前的人。
这样的外貌、这样的风姿,天底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。
空蝉轻声道:“源氏公....您怎么过来了?””
光君笑了一下,仔细凝视着她的双眸,“让我帮你可以吗?”
空蝉愣了一下。
随即,她无奈苦笑,“您今晚过来帮我解围,我该感谢您的。
光君看向门口,“我这个帮你的方式可能对你名声有碍。”
空蝉:“现在闹成这副样子,我还有什么名声,公子,请你放心施为。”
这时,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巨响,空蝉只觉得手腕一热,似乎被光君拽了一下,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她跌了过去。光君环住她的腰肢,往后一旋,一退,直接躲开了门口的位置。
"哐-"
门被砸开,原本用来阻挡门的东西倒了一地。
纪尹守闯进来时脸上还带着笑意,
“空蝉,实在抱歉吓到你了,这都是因为我爱慕你的恋心,愿我情长寄,红....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出现浴室中的源氏公子。
此时,空蝉正因为被拉了一下撞进了光君的怀中。
她正想要退出去,后背却传来一股力量,重新将她压了回去。
不待她继续动作,纪尹守便急吼吼跑了进来,明明是夏季,还说了一首不遵时令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