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启也真没客气,还没坐下便夹了一块肉大口朵颐起来,吃得险些咬了自己舌头:“不愧是纨绔子弟都觉得好吃的饭菜,真他娘的好吃,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,我这些年里都没吃过这般好吃的饭菜俞渐离被逗笑了:“那你多吃点。
“这点您不用担心,我定然不会剩一粒米饭。”
"嗯,吃吧。
没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院门,接着昙回走了进来,他先跟俞渐离打了招呼,接着对黄启骂道:“你怎么进来了?!”黄启在院子里吃饭,俞渐离便在不远处继续做花灯。
“俞公子吃不了,我帮他打扫干净。
“嘴馋的,没吃过好东西似的。
黄启坦然承认:
“确实没吃过这么好吃的。
“你也是不客气,真好意思吃?!”昙回看着黄启,恨不得冲过来拎他耳朵。
“跟俞公子客气什么?他又不是外人。
“那也应该有礼貌!
“这都是套麻袋送去少爷房里洗澡的交情了,再说我吃之前问过他了,怎么没礼貌了?”
这话说得颇为刺耳,又挑不出什么错来。
俞渐离只能制止:“别别别,也不是这样,你吃你的,但是交........."
该怎么说呢?
黄启是个没心没肺的,完全没当回事。
昙回将手中拎着的盒子打开,道:“俞公子,我给您带来了些茶,还有文房四宝,您先忙着,我帮您烧些热水去。”“哦,那劳烦你了。
“小事情。”昙回笑得爽朗,路过黄启时还给了黄启一拳,黄启毫不在意。
昙回显然比纪砚白会照顾人,这边烧好了热水,泡上了茶,还为他斟了一杯茶,放在他随手能拿到的位置。他出来便开始观察这院子里缺什么,或者看到有不规整的地方,也会帮忙收拾了。
偏他收拾的时候还不老实,絮絮叨叨地说着:“您刚开始没回号房的那几日啊,我们少爷就注意到了,还问我是怎么回事,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呀,就只能去打听。“打听完了告诉少爷,少爷还挺不开心的,有一日还念叨:
‘怎么今日也不回来?
俞渐离听着昙回的絮叨有些分神,手里的动作都慢了一些:“他人还挺好的。”
黄启第一个反驳:“好什么啊!
昙回也跟着补充:“我们少爷可不是爱关心人的人,到底是战场上长大的,若是对谁都好,岂不是成了心慈手软的将军?”渐离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于是继续说道:“那....对我还是很照顾的,在我看来他是个好人。”昙回再次否认:
“我们少爷也就对你这样。
“对,我可是贴身护卫,以后也都是将才,从来只跟着小将军一个人,你还是我跟着的第一个外人。”吃着美味都堵不住黄启的嘴。俞渐离在昨天晚上拼命告诫自己:不要误会,不要乱想,不可能的!
今儿的昙回和黄启仿佛在唱双簧,特意告诉他:你没想错,就是你想得那样!
俞渐离也难得的词穷:“那、那还真的是非常感激他
“也不用太过感谢。”昙回手上在收拾,嘴上继续说着漂亮话,
“我估计我们少爷就是想您平平安安,健健康康的,您也莫要太过劳累,好好养病才是。
"嗯,好的。"
等黄启吃完收拾了食盒重新上树,昙回帮完忙后离开,俞渐离继续制作花灯。
在屋舍中制作细节时,他突然停住手中的动作,分了一会儿神。
对啊,纪砚白为什么对他这么好,还格外关心他?
这个确实是他想问的问题
难道真的是因为纪砚白觉得他很容易死,才格外照顾?
俞渐离,不要胡思乱想,不然你独自陷进去了,人家却只是随手帮忙,你就万劫不复了
“我只是怕他死了,万一在哪里病倒了没人发现就危险了。”纪现白站在号房里,独自说了这样一句话。然而说完,却还是在烦躁地来回踱步。
他最近的心情总是不好,莫名地烦躁。
这时号房外传来声音,是昙回回来了。
他进来后便开始絮叨:“少爷,您真的该管管黄启了,恨不得跟俞公子称兄道弟了。
纪砚白听得一阵头疼:“他又做了什么没规矩的事情?”
“直接进俞公子院子里,把俞公子没吃完的饭给吃了,一粒米都没剩。”
“混账东西!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规矩的?
“也许他觉得您跟俞公子亲近,才觉得俞公子不是外人吧。”昙回说的时候,偷偷瞄了一眼纪砚白的神色,见纪砚白没有继续发火才继续忙碌昙回进来后帮纪现白收拾东西,同时道:“我看着俞公子今日气色好多了,我帮他收拾了一番就回来了,他心情也不错,您不用担心。”“嗯。
“他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