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感情好,老夫最喜欢好酒了。”钓叟老人笑眯眯地坐了过来,妍儿赶紧起身让座,钓叟老人也不客气,大刺刺坐下,突然,他脸色一变,下沉的动作停止,边的傅见鳕和申怡云察觉有异,低头一看,钓叟老人坐下的凳子不知何时变成了粉末,钓叟老人坐了一个空,如果不是他反应快,这一下便要出丑了。
“是谁?”钓叟老人猛然扭头,眼中射出精芒,看向大树,树底下,不知何时出现一个叫花子打扮的老人,草帽遮盖了脸,似乎在打瞌睡。
“钓鱼的,这多年没见,你的性格还是没有变,还记得当年绝情谷底绝情潭是谁钓起了狡猾的三尾鱼赢了你吗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你是楚……不对,不对,你不是死了吗?我记得很清楚,你已经死了,我还去了祭奠你,你不可能活下来的,说,是谁告诉你绝情谷底的事情的?”钓叟老人脸色大变。
“你输了,但是不肯承认,硬是要再比一场,结果我们钓了三个月,也没能再钓起三尾鱼,却把潭水深处的可怕存在惊动了,你吓得落荒而逃,鱼竿都丢了。”
“真的是你?怎么可能?你怎么还活着?你分明死了。”钓叟老人死死盯着叫花子,姓楚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,或许会把钓鱼比赛的事情告诉其他人,但是绝对不会把自己吓得丢掉了鱼竿的事情告诉他人,姓楚的不会背后议论人的。
知道这件事的,除了他自己,就只有姓楚的了。
“是啊,我已经死了,为什么又活下来了呢?生命真的很奇妙。”叫花子拿走了草帽,露出一张充满沧桑的脸来,眉宇之间,大约还能看见清隽的轮廓。
年轻时候,一定是一个风靡千万少女的大帅哥。
“是你,真的是你!”钓叟老人又惊又喜。
“好久不见!”叫花子便是刘危安在永泰城时候招揽的高手,一个刘危安都不方便用强的人,最后是用一个条件,换他十年效力。
叫花子是一个有故事的人,刘危安也仅仅知道他姓楚,是曾经楚家的天才,其他的事情,一无所知,叫花子没说,他也没问。
申怡云、傅见鳕、妍儿还有百里珑珑都诧异地看着叫花子,她们都不知道,叫花子竟然跟在队伍里。
“我说今日太阳穴一直跳动,心神不宁,所以才答应外出一趟,原来对应的是你。”钓叟老人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之人就是那个人,虽然他的容貌大变,但是他的眼神变不了。
“这件事你最好不要管,你也管不了。”叫花子道。
“这么多年过去,我可没有懈怠,倒是你,还是那个天才吗?”钓叟老人蠢蠢欲动。
“你看看他是谁?”叫花子微微一笑,不理会钓叟老人的挑衅,指着最后一张桌子。
钓叟老人看了几眼,没看出什么名堂来,就在他准备收回目光的时候,眼神一缩,剑,他看见了一把与众不同的剑,准确来讲,剑的款式并没有多么的与众不同,真正与众不同的是剑散发的气息。
“剑恶!”钓叟老人的脑海里猛地闪过了一个猛人。
“没错,他是剑恶。”叫花子笑着看着他,“现在还有管闲事的想法吗?”
“他究竟是什么身份?”钓叟老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和叫花子为人正直不同,剑恶出手无情,修炼的是杀人技,不是你是就是我活,和叫花子打,就算打不赢,也不至于死亡,对剑恶,必有一死。
这样的两个人,竟然屈尊降贵保护一个人,他发现自己草率了。
“连什么人都不调查也敢接单,看来你是觉得天下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了。”叫花子淡淡地道。
“这次是我大意了。”钓叟老人黑着一张脸,他现在有些庆幸,幸亏是叫花子先出手,万一是剑恶先出手,那么这一次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他这些年进步很大,但是进步再大,也不敢说能在剑恶和叫花子两人的联手下活下来。
“这位是边荒第三荒的荒主,钓鱼的,别怪我没有提醒你,荒主大人如果出手,你能当下三招的话,我跟你姓。”叫花子道。
钓叟老人浑身一震,眼中闪过骇然,满脸不能置信地看着刘危安,这个年轻人如此厉害吗?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。
他知道叫花子是不会撒谎的,他说是,就是。这一刻,他才真正感到害怕,一瞬间,也想通了为什么以叫花子的傲气、剑恶的性格偏激,竟然愿意跟随这个年轻人左右,原来他如此厉害。
“江南盐帮的路鼎成一直以来对我都很孝敬,这次他说遇了一些麻烦,想让我出手一次,看在他出手豪阔的份,加之我预感有事情要发生,就答应走这一趟,荒主见谅,是我鲁莽了。”钓叟老人也是个能伸能缩之辈,心念之间,已经做出了选择。毫不犹豫放弃了路鼎成,在他的心中,路鼎成不及他的命的万分之一。
“都是朋友,误会说清楚就可以,做朋友总比做敌人强,不是吗?”刘危安笑着道,一点都不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