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关注点永远这么清奇。
“这是我经纪人的车。”沈顷哲竭力克制道:“我开自己的车是不要命了吗?”
“有道理。”盛临意怔了怔,上扬的唇流露出几分凄清苦涩,“跟我沾上关系不好。”
沈顷哲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车后背忽然被人扒拉了一下,盛临意倾身凑过来道:“我本来以为是宋徊让你来的呢。”
温热的呼吸轻柔的扑洒在脖子上,耳周,鬓角像神鸟的羽翼拂过。
封闭的空间里,属于对方的气息变得浓烈,像是洗衣液或是洗发水的留香,有薰衣草与小豆蔻。
沈顷哲的思绪被延误,等觉察到那语言的陷阱已经晚了,他侧首想辩驳,正对上青年凑的极近的脸孔。
白皙的鼻尖几乎蹭上自己的鼻尖,呼吸也在这一刻交融。
那张脸没有一点瑕疵,弯弯的眼中含了一点似有若无的笑意,他的眼睫浓密非常,眼角有一颗淡淡的不甚明显的小痣,被笑意沾染上了嫣色。
他怎么这时候还笑得出来呢?
沈顷哲的目光不由自主的下移,凝在他柔嫩轻启的唇角。
想要在上面留下痕迹。
他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收紧。
“是宋徊让我来的。”他嗓音微哑,清了清才又说:“他的车在维护,所以我”
话语戛然而止。
因为盛临意冷不丁的伸手,微凉的指尖触在自己的鼻梁上。
像玉一样的质感。
青年的表情很专注,仿若在描绘自己面容的轮廓,细致且珍重。
沈顷哲有一种错觉,他对待情人也不过深情至此。
蹭拭了两下,盛临意被自己逗笑了。
“还以为是脏东西呢。”他自言自语,烂漫道:“原来是光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