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若水说自己的画被一家工作室看上了,每天下午要固定去那个工作室画画,每天有五百块钱。
不敢说三千,要知道单若水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四五千出头。
不过即便是这样,单若水也还是十分担忧,问了他好多问题,确认了不是什么不好的地方,才放心让他去兼职。
只是何竹知道单闲是去哪儿做兼职,做的又是什么工作。
何竹:“你昨天感觉怎么样?”
感觉怎么样吗?
单闲洗了个手,再慢条斯理地把刀子洗了,准备把西瓜分一下:“还是和之前一样。”
何竹手起刀落,把牛肉片成了片:“要不我帮你跟局里打听一下?我查了,你老板他们老家就是羊花市这边的,我问局里的老人,可能知道点什么。”
单闲想了下,才摇头:“算了。”
虽然他很好奇他到底遇上什么事了变成这样了,但是…
他轻声:“人家不想多说,就没有必要追究,而且我知道的其实已经不少了。”
他第一天试过后,就在考虑了一天后,答应了做这份兼职。
老板人很好,根本挑不出半点不好来。
日结不说,还是提前打款。
他中途要是感到不舒服了,随时可以先走。
单闲答应后,大概的资料和情况就送到了他手上。
雇主的儿子叫游野,大他三岁。
他有很多很奇怪的应激障碍,比如见不了光,比如害怕自我介绍,比如无法接受任何肢体接触,比如恐惧尖端到会应激……
总而言之就是,单闲看完后,感觉他好像是个鸡蛋。
很容易碎掉。
和他记忆中的那个学长完全不一样了。
但是他又有点疑惑。
因为他和他第一次见面的那天,游野虽然声音在抖,可还是好好地做完了自我介绍,跟他说了他的名字是哪两个字。
而且这么些天相处下来,单闲又觉得游野也没有他父母给的资料上看上去那么易碎。
就…除了有些时候确实能够直观地看到他是有点精神问题外,大多时候他都很像是个正常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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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若水到家时,何竹已经把菜炒好了。
她端菜上桌,单闲简单收拾了一下灶台。
听见开门声,何竹立马就道:“妈!快洗手吃饭!今天有红烧牛肉!”
单若水既高兴,又有点心疼地剜了单闲一眼:“你这孩子,怎么有了钱就这样花的?”
何竹帮腔:“妈,单闲还在长身体嘛,他自己赚的钱,也不是拿去赌丨毒丨嫖,就让他花一花,开心开心。”
话是这样说的,等坐下来吃饭后,何竹就帮着单闲给单若水夹菜,哄着单若水把半碟牛肉吃了。
单闲吃饭速度比较快,他吃完后,就先去房间里继续做暑假作业了。
等到何竹吃过饭后,就把单闲留在外面的西瓜端出来:“妈,单闲给你切的西瓜,还没进冰箱,我放餐桌上了,你记得吃啊。”
她打着哈欠:“吃饱喝足了,我先睡会儿,昨天一宿没睡。”
单若水催她:“你快去睡,我记得的。”
她好笑道:“也不知道我们哪个是妈妈,哪个是爸爸,待会儿单闲还得提醒我一遍。”
何竹嘿嘿一笑,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等到下午一点多的时候,单闲就收拾了一下东西,准备去别墅那边找游野了。
他出门时,单若水正端着盆子在慢慢吃西瓜。
见到他出来,就小声问:“去兼职呀?”
单闲嗯了声:“今天晚上我吃完晚饭回来。”
他昨天答应了游野,陪他吃一顿晚饭。
单若水说好,又喊住单闲:“来下。”
单闲走过去,在她身边坐下:“怎么了?”
“…你姐啊,她这个月还给我打了房租,你到底有没有跟她说一下啊?”
单闲稍顿,有点无奈:“妈,我也说不过她呀。”
单若水很早就说不收何竹房租了,让她当自己家住,但何竹还是每个月都会给单若水打房租。
单闲也跟何竹说过,何竹一句“怎么?我没爹没妈的,好不容易有个妈了,想孝敬一下老人都不给啊”就直接给他堵了回来。
而且他也想给单若水打钱了,还想现在就买那些东西…但不行,他还得再等等。
单闲想好借口了,就是还得麻烦老板他们配合一下。
单若水叹了口气。
单闲有点怕她念叨,忙说:“我要来不及了,迟到就不好了。”
他挥手:“妈我先走了啊。”
单若水也没法再说什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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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闲到小区时,刷了门禁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