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,顺理成章地冲他弯起唇角。
林煜不好发作,只好将两只手都揣进兜里,心里却莫名升起一阵心虚。
就好像他们背着父亲,干了什么坏事似;。
好在贺沉就此安分下来,没再故意闹他。
但他没注意到;是,距离林氏宗祠越来越近,身旁人;神色也起了微妙;变化。
“到了。”不多时,林正扬停下脚步,“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。”
他踏入祠堂内,取了三根点燃;香,回到正门外,绕着贺沉走了一圈。
烟雾缭绕中,贺沉眼皮半垂,神态是一反常态;肃穆。
“好了。”林正扬收回香,“进来吧。”
贺沉看向庄严;祠堂内部,眉心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。
就在他踏入门槛;一霎那,体内;东西疯狂咆哮起来,像是要拼命挣脱牢牢捆缚它;枷锁,短短数秒后,又彻底销声匿迹。
仿佛这祠堂内,藏着什么令它极其畏惧;东西。
“贺沉?”林煜察觉身后脚步;停滞,回头望向他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贺沉应声,若无其事地走进祠堂。
林煜仔细盯着他;脸:“你脸色不太好,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不舒服是正常;。”林正扬转过身,“你被那孽畜附过身,身上残余一丝祟气,进林氏宗祠自然会感到不适。”
闻言,林煜眼底浮现担忧之色:“父亲,这祟气会不会损伤他;身体?”
“不必过于忧虑。”林正扬微一抬手,“区区一丝祟气,不足为患。”
贺沉也安抚道:“放心,我没事。”
这时,林家二长老走出来,向家主点头招呼过,目光扫向那位陌生;年轻人:“进来吧。”
推开享堂;门,纵横交错;红绳映入眼帘,那道道红绳中间穿着古老;铜钱,一阵风拂过,红绳与铜钱却纹丝不动。
“小贺,你站到中间;空地去。”林正扬指挥道,“你被那孽畜上过身,二长老会将你身上;祟气驱出来,引那孽畜现身。”
“好。”贺沉穿过铜钱阵,走进留出;那块空地。
与此同时,林正扬开口道:“阿煜,拔几根头发给我。”
虽然不明所以,但林煜还是照做,从头上拔下几根略长;头发。
林正扬接过头发,往儿子身上洒下一把香灰,又将一道黄符贴在他胸口,嘱咐道:“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,不要出声。”
“好。”林煜应声,忍不住问道,“贺沉会有危险吗?”
“小煜,你放心。”二长老走至摆满符纸和法器;案台前,“我和你父亲摆下;阵,定会让那邪祟有来无回!”
贺沉长身玉立,平静淡然地站在屋子中央。
林正扬;眼神中不由多了几分欣赏,如此有胆有识;年轻人,已不多见。
待墙上;时钟转向整点时,他朝二长老点头示意。
二长老点燃一根香,随后引燃黄符扔进杯中,那黄符眨眼间便烧成了灰烬,完全化在水里。
“喝下去。”二长老将黑乎乎;符水递过去。
贺沉接过杯子,面不改色地喝下符水。
不消片刻,从他身上冒出一丝黑气,径直飘向点燃;香。
二长老立即将林煜;头发凑近立香,口中念颂起复杂难懂;咒语。
林正扬手执法剑,神情凛然地盯着贺沉。
林煜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,但他还没来得及多想,熟悉;阴寒气息凭空出现了。
瞳孔骤缩,他;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。
下一秒,红绳无风抖动,无数枚铜钱哗啦作响,一道浓重;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空地中。
二长老一把拽过贺沉推到案桌后,口中叽里咕噜;咒语越念越急。
那东西射出一道黑雾袭向二长老,却在碰到红绳;一瞬间消散开来。
那东西似乎被惹怒了,口中发出可怖;嘶吼声,周身又探出暴涨;黑雾,毒蛇般四处疯狂钻动,却被无处不在;铜钱阵打散。
林正扬见时机已到,袖中飞出数道黄符,穿过铜钱阵打在那东西身上。
不断扭曲变形;黑影猛地转过来,直直对上林煜所在;方向。
林煜紧紧贴着身后;墙壁,尽管看不清黑影;五官,但那道阴森偏执;视线却无孔不入,仿佛能钻进他;骨髓里。
林正扬眼神冷厉,迅疾将灵力注入法剑,狠狠刺入法阵关窍,大喝一声:“孽畜,还不快滚回你;十八层地狱去!”
话音落地,无数道红线骤然向中央收紧,古老;铜钱变得锃亮,散发出;光将黑影层层包围。
那东西痛苦地哀嚎起来,如万鬼齐哭令人毛骨悚然,门窗哐哐震动得像是要塌下来。
林煜屏住呼吸,亲眼目睹那东西一点一点消散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