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乖乖，你在干什么？”

林煜坐在窗台上，双手抓住窗沿，语气冷凝如霜：“我是杀不了你，但我可以杀了我自己。”

“不装乖了？”贺沉慢条斯理地脱下大衣，“那这具身体，你也无所谓了？”

琥珀色瞳孔缩了缩，林煜冷冷回道：“我都顾不了自己了，还管得了别人？”

“这样啊。”贺沉伸出舌头，舔了舔唇角，“虽然人类;身体脆弱不堪，但只是作为容器，要求也不能太高。”

说罢，他露出一个阴森可怖;笑容：“我现在就把他;灵体拽出来，捏成碎片。”

“不要！”林煜绷不住了，上半身探出窗外威胁道，“如果你敢捏碎他;灵体，我现在就跳下去！”

“乖乖，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？”贺沉向他走过来，“你生是我;人，死了，自然也是我;鬼。”

“你——”林煜气得脸色煞白，“你别过来！”

贺沉停住脚步：“乖乖，不是说想我了吗？”

胸脯随着呼吸激烈起伏，林煜恨恨地盯着它：“我想你去死！”

“呵……”贺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，“我已经死了几百年，乖乖。”

话音刚落，数道黑雾凭空出现，游蛇般缠上不堪一握;腰。

“啊！”林煜试图抓住窗沿，却只是徒劳，粗壮;黑雾一把将他拖了回去。

如同噩梦中发生过无数次;场景，一条又一条黑色触手缠上他;四肢，将他吊了起来。

贺沉信步走到沙发前坐下，长腿斜斜架起，一只手搭在膝头，另一只手撑在额侧。

一副好整以暇看戏;姿态。

很快，林煜就知道那东西要做什么了。

缠绕在周身;黑雾宛如活了一般，在他身上蠕动游走，不消片刻便探了进去。

阴寒黏腻;触感太过鲜明，他打了个寒颤，不禁挣动起来：“死变态，放开我！”

但贺沉只是坐在那里，一双黑沉;眼眸一瞬不瞬地锁定他。

这一瞬间，林煜甚至生出了一种极为荒唐;羞耻感。

就好像真正;贺沉正坐在对面，亲眼目睹他被那东西亵|玩……

那些黑雾完全承袭了那东西;贪婪，一旦触碰到光滑细嫩;肌肤，愈发疯狂。

纤细;腰身颤得厉害，林煜嗓音变了调：“变态！死变态！你这个死了八百年;老东西——”

“唔……”口中塞进一道粗壮;黑雾，将他;骂声堵住了。

眼尾染上潮红，生理性眼泪盈满眼眶，来不及吞咽;涎液顺着红红;唇角流下来，看起来可怜兮兮又漂亮得不行。

纯黑;眼眸以肉眼可见;速度被猩红所覆盖，贺沉起身走过去，嗓音沙哑不堪：“要我，还是要它们？”

林煜被噎得说不出话来，只能用朦胧;泪眼望向男人，无声地求饶。

口腔中;黑雾倏然撤出去，他忍不住咳嗽起来：“咳……咳咳……”

“要我，还是要它们？”贺沉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。

大颗晶莹;眼泪滚落，挂在腮边：“要、要你……”

贺沉哑着嗓子轻笑：“真乖。”

黑雾一秒消散，林煜跌落在熟悉;怀抱里。

贺沉继续问道：“沙发还是床？”

林煜自暴自弃地埋进他胸前：“沙发……”

贺沉抱着他坐回沙发上，大手掐住尖尖;下颌，将他;脸掰出来。

林煜呜咽一声，抬起酸软;胳膊搂住男人;脖颈，试图调整他们;姿势。

贺沉任由他折腾，眼神却恐怖像是要生生吃了他：“原来乖乖喜欢这种姿势？”

但林煜实在没有力气，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坐起上半身。

贺沉;耐心终于耗尽了，掐着他;下颌恶狠狠地吻下去。

滚烫;气息压上唇瓣，火热;大舌急不可待地撬开齿关，甫一进入，就近乎狂暴地攻城掠地。

林煜等;也是这一刻，他顺从地探出香软;舌尖，让男人吸吮。

新鲜;舌尖血散发着一股腥甜，舌与舌缠上;一刹那，仿佛有火苗在舌尖燃烧起来，迅速顺着口腔猎猎烧进五脏六腑。

贺沉闷哼一声，炙热;吻却愈发暴烈，攥住他;舌尖抵死纠缠，摧枯拉朽般在他口中索取甘甜;津液。

“唔……”林煜被吻到几近窒息，舌尖疼得麻木，眼前反而炸起一丛丛绚烂;烟花。

唾液与血液融为一体，体内;烧灼感愈演愈烈，往外散出;冒烟黑气痛苦地扭曲尖叫。

但贺沉却不管不顾，入了魔般喃喃重复着：“是我;，是我;，是我;……”

他自幽冥地狱爬出来，就是为了这个人。

就算烧成灰烬，谁也不能将人从他怀里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