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什么年代了,咱们宁海市还有地下黑拳这种东西?”
“是真的有,但不像小说里说的那么夸张,也不像李小龙电影里那么血腥,实际上就是没有经过认证的私人赌拳比赛,但规则和正规比赛规则差不多,也分羽量级和轻量级,我打的都是羽量级比赛。”
“举办这些没有经过允许私人比赛的人都有哪些?”
“宁海市几个出名的拳击俱乐部,健身俱乐部,还有一些爱好拳击和赌博的老板。”
“比赛地点在哪里?”
“科华路有个高尔夫球场,每天晚上都有人打拳,每天都有几万几十万的输赢,有钱人会培养自己的拳手进行比赛,其规模已经十分成熟,当然,你要有钱,你自己也可以报名去打,赢了就有钱。”
“好家伙,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,早知道我也去报名打拳赚钱了。”
“你的话,可以打轻量级比赛。”
“比赛有什么要求吗?”
“没什么要求,只要是个人,体重达标,有钱就能报名。”
“你打比赛,赢得多还是输的多?”
“羽量级比赛我基本上没输过,像你这种要是无规则和我打,会被我打死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,一旁的林萱表情有些嘲讽。
见状,张强愣了一下:“您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,你继续说。”
“我打过无数场拳赛,其中有十三次KO对手,只有一次,输给了一个泰国人,他叫塞班,他很抗揍,我当时大意了,所以我回去之后拼命练习,没想到最后一次比赛,我一拳就把他打死了,对方的老大说这个拳手是他花重金从泰国买回来的,要让我赔钱,不然就弄死我,当时我和我弟,被十几个人带到了地下室,我们跪着求饶,答应免费帮他们打拳,但是他们依旧不依不饶,正当对方掏枪准备杀我的时候,卢正佳出现了,他不知道说了什么,对方就放了我们,后来我们才知道,卢正佳父亲是区长,对方不敢不给他面子,从此以后,我和我弟就跟着他混。”
“你们既然是打拳的,为什么跑去卖羊肉串?”
“卢正佳说,打拳这种东西打不了一辈子,还得有个其他谋生的手段,于是他让人教我们烤串,然后他走关系让我们假扮新疆人摆摊,我们兄弟俩鼻梁比较高,戴个帽子还真的挺像的,没想到这生意做起来比我们打拳赚钱多了,一个月随便赚好几千,于是我们白天卖烤串,晚上就给卢正佳当保镖。”
“那你们知不知道卢正佳在干什么?”
“知道,他是黑社会大哥,手底下几十个人帮他收保护费,他还让我和我弟,假装成那种冷血无情的杀手,用来恐吓他手下的人。”
“据说,你俩手里还有枪,真枪还是假枪?”
“当然是假的,用的子弹和体育比赛信号枪子弹一样,只有一个声音响,根本没有开火功能,目的就是营造假象而已。”
“可是,黄科他们说,他们亲眼所见你们拿玻璃酒瓶当靶子,五十米开外百发百中。”
“那都是道具来的,酒瓶子下面的桌子底下有个人,听到枪声就把酒瓶子弄爆,目的是忽悠那帮小弟的。”
听到这里,叶默笑了一下。
见状,张强又愣了一下:“您又笑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我想问,你是怎么走上打拳这条路的?”
“我和我弟初中毕业之后就没读书了,老妈在我们几岁的时候就跑了,老爸喜欢赌钱,欠债不还被人砍死了,家里就只有爷爷奶奶,我和我弟没读书之后就到处打工,靠捡破烂为生,我弟张坚有一次在垃圾场捡到一箱子书,叫做《武经真传图谱》里面记录了各种功夫的修炼方法,我们读过初中,认识几个字,于是就照着上面开始练,我练拳脚,我弟练兵器,我俩就这么日以继夜的练习,有一次遇到五个小混混欺负我们,我和我弟被揍了一顿,身上的钱全都被抢了。”
“绝望的时候,我突然奋起反抗,抱着杀人的心反击,没想到,我一个人愣是把对方五个人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,打架的时候,对方又来了十几个人,我弟也爆发了,他练习兵器多年,从路边捡了一根木棍,最后把十几个小混混打的满地找牙。”
听到这些话,叶默和林萱两人都震惊不已,两人看了对方一眼。
林萱是想问叶默,他是不是在吹牛。
叶默也从林萱眼神里读到了这个信息,正打算回答,张强却道:“我知道,你们肯定以为我是在吹牛逼,但你们要是去我家,见到我们平时练功的地方,还有看了那些书就知道了,我们家里,全是假人靶子,书上教我们的,全是杀人技巧,我们苦练多年,那种肌肉记忆,随机应变,对付赤手空拳的人,我毫不夸张的说,我能打十几个。”
“你们那些书还在不在?”
“都在,总共三十二本,都在家里,其中有十四本教的是拳脚,十八本教的是兵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