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少人在里面劳作。顺着山道往对面走的时候,路边坡地上有人在干活。作为向导,宁文柱倒是积极,上前跟人打招呼询问,说着陈安和宏山偶尔能听明白的几个字眼,知道他是在帮忙询问龚志国家所在的位置,顺便还问了有没有李豆花这么一个人来过。3最新地址攀谈了一会儿,宁文柱回来说道:“你们找的人还在寨子里面,一直住在龚志国家里。那龚志国可是这里的队长。”陈安闻言,不由咧了咧嘴,苦笑道:“那么长时间了,还真呆得住,都不晓得在这里干啥子!”宏山也笑了起来:“不管啷个说,人在就好!”陈安点点头:“走,来都来了,去看看就晓得了!”宁家兄弟俩领头,顺着路过了河上修建的石桥进入村子,一路找人询问,很快找到龚志国家里。那是一座四合院木楼,一个和李豆花年纪相仿的老人正在门口杀鸡,还摆了香烛祭祀,口中念念有词。陈安小声问道:“这是有啥子事蛮”宁文柱将两人拉住,远远地看着,小声解释道:“我也不晓得,他们祭拜的东西太多了,拜山神、树神、猎神、雨神、火神等等。遇有大风大雨,要烧黄腊祭鬼;小孩生病,要拜献石头神;大人生病,要杀猪祭水井神,并取“灵水“治病;家有不幸,要“做牛鬼”,“椎牛还愿“,祈求神灵保佑。平时家人遇到认为不吉利的事,或做恶梦等,要杀鸡祭祖,并请魔公祭拜转达子孙对祖先神灵的祈求。还有的人信道信佛,也拜观音、关帝、天菩萨等,太复杂了。等他弄结束了再上前,免得冲撞,主人家不高兴!”陈安和宏山也听得头疼。眼下也只能静静地等着。过了好一会儿,那老头总算是完事儿,这才回头看向陈安等人,用汉话问道:“你们干啥子嘞”见他说汉话,陈安上前说道:“大爷,我们是来找李承松的,他是我师傅,听说他住在你这里”“你是他徒弟啊,陈安”老人问道。名字被人直接说出来,陈安反倒微微愣了下:“你啷个晓得”“伱师傅说滴撒,在我这里没少夸,他不就是过来帮你们找狗的嘛!”老人笑道。“你是龚志国,龚大爷”陈安估摸着猜出了老人的身份。“是我!”龚志国笑着冲几人说道:“走,快请到屋里坐!”说完,他领头前行,顺着楼梯上楼,从侧门进入堂屋。堂屋里最显眼的,就是一个火铺,那是用木柱木板装成2米见方,高约一尺的框,框内填土,中间烧火,上吊鼎罐,下置铁三脚以支锅,鼎罐用来焖饭、炖肉;锅用来炒菜。火塘边四面摆着七八个用稻草辫子编成的草凳,供人围坐烤火。但陈安扫视一圈,却没有发现李豆花的踪影,连忙问道:“大爷,我师傅嘞”“他呀,进山去咯,昨天领着我家幺儿在山里布了些绳套,他今天进山去看看,有没得啥子收获……你们坐,我马上准备饭菜,晚上就住在这里,好好喝顿酒!”龚志国忙着提了火铺上的喷着热气熏得黢黑的烧水壶,给四人拿来几个竹杯子,给他们泡茶,边泡边说道:“我在山坡上栽了三四十棵茶树,这些茶叶都是在清明前采下来的,尝尝味道。”清明前采的茶叶,那可是茶叶中的佳品,又叫明前茶。这待遇不可谓不隆重啊!既然主人家这么热情,陈安倒也坦然,招呼宏山和宁家兄弟坐下,和老人简单地攀谈着。那茶叶泡出来很好看,芽叶细嫩,翠绿色,有着淡淡的幽香,味道还挺醇厚,喝上一口,唇齿留香,确实是好东西。只是,喝了两杯水后,宁家兄弟起身说道:“既然已经找到了,我们就回去了!”龚志国见状,连忙起身将人拦下:“忙着回去干啥子,来了就是客,今天就住这里了!”“我带着个娃儿,不太方便!”宁文柱看了看抱着的孩子说道。刚才说着闲话的时候,他们已经说了和陈安他们相遇的情况,也说了自己的窘境。龚志国摆了摆手:“怕啥子,我这里地方说不上大,但也不小,还怕住不下满,家里就我一个老头子一个幺儿,婆娘已经过世了,女儿也都已经出嫁,我正希望人多点热闹,不要急着走……对了,我去给娃儿讨点牛奶,村子里边有人家养着牛,昨天下了崽,没成气。”他说着,拿了个大碗,匆匆出门。两人愣了一下,重新在草墩上坐下。没多长时间,龚志国端着一大碗牛奶回来递给宁文柱,他赶忙将牛奶倒在奶瓶里,给婴孩吮吸着。见孩子那襁褓也破破烂烂的,龚志国又去屋子里面一阵翻找,找来几件孩童的衣服,用蛇皮袋装着:“这些衣服放在家里除了能用来做鞋子,缝缝补补以外,没得啥子用了,你不嫌弃的话,带回去给娃儿穿。”宁文柱哪里敢嫌弃,这些正是他急需的东西,接过后连连拜谢。龚志国只是笑了笑,跟着长叹一声:“都是苦命人啊!”然后,他又下楼拎了一只鸡宰杀了,开始张罗饭菜。李豆花在傍晚的时候提着火枪和一只麂子回来。初见的时候,陈安差点认不出来,他居然也换了一身苗家衣物。“你们啷个跑这里来了”他很奇怪地问。陈安咧了咧嘴:“师傅,你都出来四个多月了,一点音信都没有,又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,到处洪涝,你说我能不担心蛮”“我不是不想回去啊,老龚不让我走,非留我住在这里,说是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碰面了,让我等他幺儿结了婚再走,还非逼着我教他幺儿打猎采药,这是要把我掏空啊!”李豆花摇头说道。龚志国则是瞪了他一眼:“三个月的时间,你在这里吃我的喝我的,还穿我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