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蜂.相堇傅津(2 / 2)

缝没关紧,他一瞥,看见套间客厅里的冰箱,想去拿一瓶冰饮。

打开冰箱,却没有他想要的冰镇橙汁、冰镇西瓜汁,只有纯净水、气泡酒、可乐。

相堇对工业饮料没有兴趣,看来看去,挑了一瓶白桃味的气泡酒。

如果柏鹤在这里,会告诉他,你可以直接给前台打电话,让他送鲜榨果汁上来。

相堇靠着沙发,盘腿坐在地毯上,看着手里的玻璃瓶气泡酒,冰度十分宜人,就是要怎么开?

他没喝过酒,但也知道应该去找个开瓶器。

相堇懒得再跑一趟,用下牙磕住玻璃瓶盖,一用力,轻松撬开了盖子,白桃气泡酒的味道冲上鼻尖,他小小地打了个喷嚏。

相堇揉了揉鼻子,对着瓶口,豪爽地吹了一口。

估计只有最强工蜂孟擅察喝酒能像他这样大气。

相堇一口气喝了半瓶,从桌上拿起刚才在宴会厅连峤塞给他的雪花酥,棉花糖的甜度包裹着花生榛子坚果的香气。

有了花生米,相堇喝完觉得不解渴,又去冰箱拿了一瓶啤酒。

……

傅津好不容易睡着,总觉得客厅窸窸窣窣,他梦见一只蠢兔子在偷喝他的酒,把肚子都喝大了。

他猛地睁开眼,鼻尖真的萦绕着隐约的酒味,从没关紧的门缝飘进来,带着甜味。

傅津连忙下床,站在卧室门口,眼眸在黑暗中一扫,果然抓住一只偷酒贼。

桌上摆着三个空瓶,相堇手里还抱着一个,估计是喝不下了,有一口没一口地嘬着瓶口,嘴唇被酒液浸润得在黑夜中反着光。

傅津第一反应是借酒浇愁,难道是因为太抗拒上班,抗拒到白天新鲜劲儿过后,晚上越想越委屈?

他走过去,蹲下,手掌穿过他的后背,揽着歪歪扭扭的人坐直:“怎么了?为什么喝酒?哪里不好受?”

相堇皱眉,试图爬走,逃脱这个热烘烘的怀抱:“太热了,你离我远点。”

傅津伸手覆在他脸蛋上,摸到一脸的热意,“发烧了?”

“没有。”

傅津:“那你为什么喝酒?”

相堇:“我就是太热了,想降温,但是好像更热了。”特别是傅津靠近他,比过去热十倍。

傅津没吃过猪肉,也见过猪跑,脸色霎那一沉,以为相堇在宴会上喝了什么加料的东西。

他太大意了,以为相堇跟着林西兰,以林西兰的精明,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。相堇第一次来这种场合,没有戒心……

他让相堇靠在他怀里,抱起他:“不怕,有我在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
“不要去医院!”相堇直接酒醒了,面红耳赤地要跳下来。就算是一事无成的雄蜂也不能在族人面前社死。

同层住着两个工蜂,去医院的动静肯定会惊动他们。

不是说隔音差,而是他们蜂族,自有一套说不明白的感应方式,距离够近时,比如从林西兰门前走过,工蜂没睡就会知道这只雄蜂怎么想开了要出去婚飞了。

他能赌一只工蜂在两点就睡着了吗?不能!

“别动。”傅津警告,单手按住他,去拿桌上的电话,“乱动会更难受。”

相堇挣扎,双手推拒他的胸膛,像初次见面,水里那条活蹦乱跳拖人下水的鱼。

不一会儿,傅津就被他再次拖下水。

相堇傻眼,一时没动,道:“我不需要去医院,如果你需要,你可以自己去。”

“成年人了,就不用人陪了吧。”他试图改变方式,轻手轻脚地挣脱。

傅津终于察觉到,怀里这个人,意识是万分清醒的,顶多被酒精迷住了一点,不像是中了乱七八糟的药,倒像是做了春|梦醒来。

“对,成年人有成年人的解决方式。”傅津把相堇抱进屋里,“不去医院,我帮你,好不好?”

相堇一被放在床上,正好看见窗帘缝隙里一弯细月,愣愣道:“明天会是个好天气。”

傅津:?

相堇趴在床上崩溃大哭,哭声里有淡淡的酒气:“我不要断掉唧唧!”

傅津:?

他看着自己手,也、也没到练铁砂掌的程度啊?

他把相堇拉起来,抹掉他的眼泪:“怎么会断掉,你在想什么?”

相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。

傅津:“我保证,我的断了你都不会断。”

相堇:“真的?”

傅津:“嗯。”

相堇怀疑:“你的很不容易断吗?”

傅津觉得淡淡操蛋,还是道:“当然。”

相堇打了个酒嗝儿,拉他的裤头:“是吗,给我看看。”

傅津觉得他哭过后有耍酒疯的成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