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犹豫地踩下油门,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,朝着龚思筝家的方向飞奔。
一路上风驰电掣,高槿之的心情愈发焦急。他不断祈祷着希望一切平安无事,同时也在脑海中猜测着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。短短十分钟的车程对他来说却如同漫长的数小时,终于,车子抵达了龚思筝家门口。
高槿之将车稳稳地停下后,便心急如焚地朝着龚思筝家飞奔而去。由于太过慌张,他甚至跑丢了一只鞋,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,而是迅速弯腰捡起鞋子重新穿上,然后继续朝着龚思筝家疾驰。
当抵达龚思筝家门口时,高槿之心急如焚地用力敲门。门开了,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憔悴、头发凌乱不堪的向杰。透过门缝,可以隐约看到客厅内一片混乱不堪。高槿之不禁心生疑惑,轻声问道:“这是......发生什么事了?”
向杰声音低沉,带着无尽的疲惫回应道:“思筝......思筝她可能......”话还没说完,高槿之便迫不及待地一步跨进屋内。
只见龚思筝静静地坐在沙发上,手中摆弄着一把精美的小刀,眼神迷茫地望着高槿之,轻声说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高槿之一把夺过龚思筝手中的小刀,焦急地质问:“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
龚思筝面无表情地回答:“只是不想活了罢了。”听到这句话,高槿之顿时愣住了,完全不知所措,困惑地问道:“你这到底是在闹哪一出啊?”
龚思筝猛地站起身来,伸手试图抢夺高槿之手中的小刀,但高槿之灵活地侧身一闪,轻易地避开了她的动作。“我问你,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高槿之紧盯着龚思筝,语气严肃地质问道。
龚思筝眼神空洞,面无表情地回答:“想死!”就在这时,高槿之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从龚思筝身上散发出来。他心中一惊,忍不住转头看向向杰,疑惑地问道:“哥,她这是怎么回事?”
向杰一脸无奈,苦笑着解释道:“自从你和兮若都不再与她联系之后,她每天呆在家里借酒消愁。起初,我还以为她只是因为伤心而喝点酒解闷,所以就陪她一起喝几杯。谁知道后来我发现她竟然有自杀的念头,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劲,赶紧带她去医院做了检查。结果医生告诉我们,她得了抑郁症。”
听完向杰的话,高槿之心头一阵酸楚,不禁对龚思筝心生怜悯。他慢慢地走到龚思筝身旁坐下来,轻声安慰道:“姐姐,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,我们都会一直陪伴着你的。所以,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,好吗?”
然而,龚思筝却摇了摇头,凄婉地说:“你们?恐怕只有你一个人吧?兮若是绝对无法接受我的!”说完,她的眼眶渐渐湿润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而下。
高槿之心头猛地一揪,连忙喊道:“等一下!等一下!我去找她说清楚,她绝对没有那个意思,你可是她姐姐啊!”话音未落,高槿之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房间,甚至来不及等待龚思筝作出反应。
他风驰电掣地驾车赶往许兮若所在的工作单位,抵达目的地后,立刻拨通了许兮若的电话:“兮若,嗯......那个......你现在方便吗?”电话那头传来许兮若温柔的声音:“怎么啦?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
高槿之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说道:“我就在你单位门口,能不能出来见一面?”许兮若轻声应道:“好的~稍等一会儿哦。”随后,许兮若向领导请假离开办公室,快步走到门外钻进车内坐下。
坐稳之后,许兮若疑惑地看着高槿之,关切地问:“到底出了什么急事?”高槿之嘴唇微张,却又突然低下头,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。沉默片刻后,他终于再次开口:“兮若,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一趟向杰哥家?”
许兮若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,静静地凝视着高槿之,始终保持沉默。高槿之察觉到她的怀疑,急忙补充解释道:“刚刚杰哥给我打来电话,说思筝姐患抑郁症已经很长时间了,而且还有明显的自杀倾向。杰哥一个人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压力了。”
眼见许兮若依旧沉默不语,高槿之心急如焚地再次开腔:“刚才我亲自跑了一趟,思筝姐确实在家企图自杀啊!无论我们怎样规劝,她始终执迷不悟,还不停念叨说是因为你不肯原谅她。所以,我寻思着......”高槿之一时间也没了主意。
听闻此言,许兮若不禁心生摇曳。平心而论,即便对方曾经犯下过错,但那终究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呀!倘若就这般轻易消逝,莫非自己将要余生都笼罩在内疚的阴霾之下吗?
高槿之注意到许兮若愁眉深锁,连忙劝慰道:“兮若,我深知你内心亦受创未愈,但能否念及人命关天,帮一帮杰哥呢?”
许兮若轻叹一声,暗自思忖:也许......理应伸出援手。遂言道:“稍等片刻,我去请个假。”言罢,许兮若下车步入单位请假而去。
待许兮若请好了假出来坐上车后,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,向着龚思筝家的方向飞奔而去。坐在车上的许兮若心情异常沉重,她脑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