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墨雪冷着脸,也不怎么理会他,径直在他的引导之下,到了厂长办公室的会议室,酒厂的中层领导,早已经聚集在此。
大家急切地跟蓝墨雪打了招呼,然后一起望着她。
蓝墨雪说:“带我们去酒厂车间转转吧!”
“啥?蓝总,外面那些工人,急等着要工资啊!可我们财务上根本没钱。”谢文德搓着手,尴尬地说道。
蓝墨雪说:“谢文德,我把酒厂交给你经营,可是财务独立核算的。酒厂不能做到自负盈亏,你谢厂长的工资,我也不会开给你的。”
“啊?蓝总,这个……市场不行,咱们造的酒质量也跟不上,我也确实没办法啊!”谢文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,“咱们厂的技术员老高,死了两年了,技术上就短板了,我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啊!除非引进高端的酿酒人才。”
叶文东说:“还是去车间先看看吧。”
谢文德看向叶文东:“这位是?”
蓝墨雪介绍道:“这是我弟弟叶文东,今后酒厂的事,由他全权负责,你谢文德以后就给东弟做副手吧。”
“哦?”谢文德的目光闪烁了一下,“叶……叶厂长?你好你好。”
叶文东也想不到,蓝墨雪在没有问清楚自己会怎样盘活酒厂的情
况下,就这么把酒厂直接交给了自己管理。
但他心里有底,自然也不需要推辞:“好,蓝姐,你放心,我会让酒厂在三个月内,扭亏为盈。然后咱们就进军高端酒水市场。”
谢文德和厂里的中层领导们,都露出不屑的神情,觉得这年轻人吹大气的本事,倒还了得。
蓝墨雪点点头,然后她和叶文东,就在厂里全部领导的陪同之下,来到了车间,叶文东仔细地看了一遍,有的地方,他还专门摸索了一番。
跟在他身边的谢文德等人,都在这个酒厂工作了十几年以上了,对酿酒方面当然是行家,看到叶文东所专注之处,竟然都是关键处,这些中层领导开始心里嘀咕:这位年轻的叶厂长,难道是高端的酿酒专家?
又回到了会议室,蓝墨雪坐在正中间,看向身边的叶文东:“东弟,你要不要说几句?”
叶文东说:“好!”他环视了一圈,目光落在谢文德脸上:“谢厂长,咱们酒厂的问题不少。第一,是品牌问题,没有一个过硬的品牌,消费者很难认可。”
“对对!叶厂长果然是一针见血。”谢文德立刻打蛇随棍上,不过,叶文东说的确实也有道理。
叶文东继续说道:“第二是设备老旧的问题。
看得出来,我们的酿酒设备落后,而且已经陈旧,确实需要革新哪。”
谢文德立刻说道:“可是叶厂长,您不了解情况啊!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我也想革新这些陈旧的设备啊!可关键是没钱,那些先进的设备,我也只能看着眼馋,没能力购买啊。”
“嗯。”叶文东点头,“第三,是咱们所生产的酒,质量一般,品控不严格,这也是销售难以打开市场的最重要的原因。”
“这……叶厂长,我也难啊。”谢文德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,“厂里的工人拖拖拉拉,工资又低,稍微精明力量点的职工,都跳槽走了,唉。”
叶文东点头:“谢厂长,咱们的酒,之前出售的价格是?”
谢文德说:“我们的酒只有一种,就是打的纯粮食酒的牌子,每斤光成本就要二十块钱,我们卖到二十五,竟然卖不出去,积压了好多。”
叶文东摇头苦笑:“说实话,咱们的酒太普通,质量比不上二锅头,价格却比人家高出一倍,肯定卖不出去,很正常。”
谢文德咧了咧嘴:“目前罐里至少还有五吨的原酒,只有厂里职工和熟人,平时过来灌一点,自己喝。因为知道咱们这是纯粮食酒,喝得放心。”
“五吨?
很好。”叶文东反而笑了,“麻烦谢厂长,派个人取点原酒过来,我尝尝。”
“呃,好,我去取!”谢文德亲自拿了个酒桶,不到十分钟,就灌回来一桶十斤的原酒,放在叶文东面前,“叶厂长,您尽管尝,如果不够,我再去灌。”
叶文东笑了:“你把我也当成酒桶了啊!”他拿过一个酒杯,从桶里面倒出来了一些,先闻了闻,轻轻点头,然后又尝了一口,咂咂嘴,又尝了一口。
“叶厂长,咱们的酒怎么样?”谢文德和那些中层,都热切地看着叶文东。
蓝墨雪也是美眸闪烁:“东弟,你实话实说就行。”
叶文东稍一沉吟:“品质确实太差,口感也差。其中的关键,是酿酒的工艺不行,品控方面没有做好。”
蓝墨雪说:“那这些酒不就全废了?”
叶文东摇头:“当然不能废。这些酒经过再次加工,然后咱们换个包装,还要卖出好价钱哪!”
谢文德眼珠子骨碌碌直转:“叶厂长,你说再加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