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涯县机场。
大庭广众之下,十几个穿着名贵西装的男子整齐的单膝跪地。
这一幕吸引了不少人围观。
在当今现代化社会,竟然还有人会下跪?
哪怕是单膝,但这种场面也与现代有些格格不入。
更令人震惊的是,这十几个西装男子所跪之人,竟然只是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的青年。
“少爷!老爷交代的死命令,让我们一定要请您回家族,主持大局!”
“否则我们所有人都得死!”
为首的一个西装男子眼神中带着恐惧的说道。
宁寒目光淡淡的扫了这些人一眼。
“都滚吧。”
“你们的生死……又与我何干?”
话未说完,宁寒已转身离去。
他刚走出没几步,一道怒斥声从背后传来。
“宁寒,你别太得寸进尺,以为自己现在有点儿本事就无法无天,能让你为家族做贡献是你的福气!”
宁寒停下脚步,转过头时,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个中年男子。
男子眼神中带着无比的自负与傲慢。
“难道宁家没了你,还渡不过这道槛么?现在只是给你机会回到宁家,别不知好歹!”
宁寒眼中露出一抹寒意:“你又是什么东西?”
中年男子脸色一变,紧接着怒斥:“
混蛋,好歹你要喊我一声二叔,你敢对我不敬!”
“要不是你姓宁,敢这样跟我说话,你已经是个死人了”。
宁寒摇摇头,转身离去。
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。
十多年前,宁寒做为一个族长庶出的儿子,家族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,被赶出家族。
十多年后,宁寒已是帝国掌握至高权力的少数几个人之一。
如今所谓的家族又回来跪舔自己,对此,宁寒有的只是无视与淡漠。
路出机场,打了辆车,宁寒向着自己的家赶去。
对他来说,自己真正的家在天涯。
那个十年前自己流落天涯县,被养父收养的家。
只是这一刻,在宁寒心中燃烧着一股冲天的怒火与杀机。
这股凌厉的杀机让开车的出租车司机都忍不住全身冒冷汗,双手直哆嗦
车子在行驶着,宁寒的手机震动起来。
“贪狼,情况怎么样?”
“主宰,已查清,您养父之死一切皆出自天涯县一个叫周雄的大老板之手,此人在天涯县背景很深!要不要兄弟们动手……”
“不必了,我自己的仇,不许外人插手!”
挂断电话,宁寒一对冰冷的眸子中透射出无边的寒意。
半个小时后,回到家中。
家里上下一
片冷清,到处放着花圈挂着白布。
灵堂之上,养父的照片高高挂着。
只有母亲一人孤零零的坐在灵堂之前守灵,眼眶哭得发红。
“妈!”
宁寒开口。
梅舒抬起头,认出宁寒后,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:“小……小寒……”
“小寒,真的是你!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?你爸他……”
说到这里,梅舒忍不住几乎又要哭出来。
“妈,我都知道,一切有我!”
宁寒轻声安慰。
然而,梅舒愣了片刻之后,又急忙道:“快!小寒,你快跑,呆会儿家里会有麻烦,你好不容易不在这个漩涡里,千万不能牵扯进来!”
宁寒眉头皱了起来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快,别废话了,快走!不然来不及了!”
话音刚落,一辆辆汽车远远而至。
一大帮人气势汹汹的涌入进来。
“张家的,还债!”
“妈的,别以为死了就可以不还钱了,门也没有!”
“快点,别浪费时间,否则别怪老子砸了你家灵堂!”
这帮人一出现,梅舒瞬间脸色苍白,吓得全身哆嗦起来,但她还是一把将宁寒护在身后。
一边低声让宁寒快跑,一边面对着这帮凶神恶煞之徒。
养父之死本就让宁寒心中
怒火没地撒。
现在这帮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上门来找麻烦,竟然还想砸自家的灵堂!
“好好好,想我堂堂帝国战神,竟然都有人欺到我家头上了!”
宁寒狞笑着站出来,将养母护在身后,眼中杀机毕露。
“操!”
为首的一个大块头怒骂一声:“哪来的不开眼的杂碎!”
他毫不客气,手中的棒球棍一棍就砸向宁寒的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