焕风大闹五皇子府的事情,皇上已经听说了,这会儿正在玉书殿里,等着太医和太监从五皇子府回来禀报情形呢。
结果太医和太监还没来,倒是五皇子和七皇子先一步进宫来了。
听到大太监吴善德的话,皇上眉毛挑了挑,“嗯?他们来了?宣进来。”
兄弟两个一起进了玉书殿,朝着皇上行了礼,这才站起身来。
抬头看了两人一眼,皇上这才开口问道,“五皇子府的闹剧,结束了?”
“回父皇,结束了。”五皇子躬身回答着。
皇上瞥了一眼旁边的景郁,这才又接着道,“说吧,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回父皇,此事还要从儿臣前两日查萧家的时候说起……”五皇子抢先将事情整个说了一遍,像是害怕景郁会添油加醋一般。
等到他全部说完,皇上这才看向一旁的景郁,“可是这么回事?”
景郁这才躬身行礼,“回父皇,确实如五皇兄所说,不过……”
听到他停顿,皇上掀了掀眼皮,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不过说这药物是神医焕风所配置的,此话未必为真。”景郁回道。
五皇子看了他一眼,冷声道,“七弟,我知道你是担心七弟妹的师父,但事实摆在眼前。”
“那人是你们从三皇子府的密室里救出来的,这催生暴兵的药也是三皇子拿出来的,除了他,还能有谁?”五皇子斩钉截铁的说道。
听到这话,景郁看了他一眼,“五皇兄,说话要讲证据,若你这么说的话,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,暴兵一事,是你栽赃给三皇兄的,现在又想要栽赃到初儿师父的头上,从而达到打击我的目的呢?”
五皇子脸色一变,不可置信的看向景郁,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这事情从头到尾都与我无关!”
“是啊,既然与五皇兄无关,那为何五皇兄会这么用心,甚至在查到暴兵相关的情况时,不告诉我或者云国公,也不禀报父皇,而是直接让人将神医焕风骗到五皇子府了呢?”
景郁说着,看向皇上,“父皇,刺杀一事是交由儿臣与云国公查的,五皇兄于情于理,得知线索了也不应该私藏,除非,他与此事有密切的关联!”
皇上嗯了一声,转头看向了五皇子,“老五,你怎么说?”
“父皇!天地良心,儿臣,儿臣不过是……”五皇子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,但一旁的景郁却帮他补上了,“五皇兄不过是在想,怎么才能让这件事合理的与我牵扯上,最好把这罪名推到我的头上,让我吃个大亏才好!”
五皇子猛的转过头,瞪着景郁,“七弟莫要胡说!”
“难道不是?”景郁的声音也拔高了一些。
“够了!”皇上说着,抬手一拍桌子,面色铁青的瞪着兄弟两个。
两人这才纷纷闭了嘴,朝着皇上躬身行礼。
“朕是让你们说事情的,不是让你们相互推诿的,更不是让你们栽赃兄弟的!”皇上黑着脸怒斥道。
两人都不敢出声,就这么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。
皇上眼神转了转,然后开口道,“老五你说此事是从萧家查到的?“
“回父皇,是萧恒告诉我的。”五皇子想也不想,直接就把萧恒供了出去。
听到这话,皇上眼睛一眯,看向一旁的大太监吴善德,“去,把萧恒给朕叫进宫来。”
“是!”吴善德应了一声,便退出了玉书殿。
过了许久,萧恒才姗姗来迟,身上穿着的还是尚未换下来的甲胄。
进了玉书殿,他朝着皇上单膝下跪,“微臣参见皇上。”
看到他身上的甲胄,皇上眉毛一挑,“你这是去干什么了?”
“回皇上,骁骑营两日前去山中操练,今日刚刚回来,微臣刚到家便接到皇上旨意,怕是急事,便匆忙进宫,未曾来得及换衣裳。”萧恒冷静的说道。
皇上打量了他几眼,然后道,“老五说,是你告诉他暴兵的事情的?”
萧恒顿了顿,转头看了五皇子一眼,然后点点头,“回皇上,五皇子所言不假。”
“那你说说看,你都告诉他什么了?”皇上眯起了眼睛来。
“回皇上,微臣告诉五殿下,暴兵是靠药物催生的,而那药物,是三皇子找人配置的。”萧恒一直低着头,没有抬起来过。
听到他的话,皇上眉毛挑了挑,“那此事,你又是怎么知晓的?”
他这一问,萧恒就不说话了。
等了一阵儿,皇上挑了挑眉,“怎么,不能说吗?”
萧恒从单膝跪地,此刻换成了双膝跪地,甚至连头都碰在了地面上,“回皇上,此事,此事是微臣偶然间听到父亲所说,但骁骑营进山在即,所以微臣便转告了五殿下,让五殿下代为禀报皇上。”
听到这话,五皇子也有一瞬间的呆愣,不过很快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