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林昱朗和林老夫人都是一愣。
“司徒大夫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林老夫人问道。
司徒清抬头看了她一眼,“这么说吧,林老夫人您的身子是什么情况,我之前跟您说过您心里有数,而她的身子,只比你差。”
林老夫人愣了愣,“这,这不关我事啊,我家虽然没什么钱,但我也不是那磋磨儿媳的人。”
说着说着,她底气就有些不足了,声音也小了不少,“该不会是,我没给她买奴仆使唤的原因吧?”
林昱朗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,“娘,您别乱想。”
“哈哈,老夫人真会打趣。”司徒清笑了两声,转头看着已经睡的安稳的姚暮芸,“这应该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毛病了。”
“常年累月积攒的毛病?”林老夫人愣了愣,“她是姚家的大姑娘呢,怎么会有长年累月的毛病啊?”
她说者无心,但林昱朗听者有意。
送了司徒清离开,林昱朗便进了书房忙碌了起来。
林老夫人透过窗户看到正在磨墨的的林昱朗,又想了想孤零零睡在床上的姚暮芸,心里琢磨着,要不,就买两个奴仆?
纳兰府,翠微院。
云染初回来的时候,景郁已经等着了。
看到她进门,上前接过她身上的药箱,这才问起她出门的情况来。
“你去林家,是给姚暮芸解毒去了?”
云染初点点头嗯了一声,眼睛滴溜溜的转着,“殿下你等着吧,不出三日,定有好事发生!”
“嗯?”景郁疑惑挑眉。
只不过云染初这会儿不再回答,而是笑的有些神秘。
【就等那状元郎自己来纳兰府拜见啦!】
听到云染初的心声,景郁手一顿,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云染初。
她还不知道自己藏着的秘密已经被心声泄露,还乐呵呵的喝着茶呢。
景郁想起纳兰嫣然跟他说的,躲过毒花是因为云染初给了她一粒解毒丸,若是云染初只是想要解姚暮芸的毒,大可给一粒药丸了事,可她却亲自上门。
不用说,除了是为他,还能有什么原因?
他看着坐在椅子上,双腿还在一晃一晃的云染初,也忍不住心里一动,云染初为他做的实在是太多了,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回报了。
“姚暮芸……”
景郁提起姚家大姑娘,顿了顿,“她不是姚夫人亲生,只不过是生母走的早,而姚夫人又未曾有孕,这才把她记在了名下,后来姚夫人很快便有了身孕,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,一连生了五个姑娘,就更顾不上姚暮芸了。”
听着景郁这么说,云染初轻轻点头,“若是这样的话,那就对得上了。”
“什么对得上?”景郁疑惑出声。
云染初抬头看他,“我去给姚暮芸看诊,发现她身子极度虚寒,不是偶尔的意外导致的,而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毛病。”
说着,她喝了一口茶,“若是你这么说,她这长年累月积攒毛病的事情就合理了。”
“竟是这样?”景郁也是现在才反应过来。
【这姚暮芸倒是心肠好,看林家母子的样子,应当也不知道她以前在姚家日子过的苦。】
【也不知道该不该骂她蠢,自己身子的毛病都拜姚夫人所赐,却还要维护她的脸面。】
听着云染初的心声,景郁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。
比起云染初心里想的这些,他甚至在想,当年姚暮芸亲娘的死,会不会跟姚夫人有关?
心里还在想着,廖先生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,“殿下!不好了!”
景郁和云染初一起转头看向他,景郁开口问道,“廖先生,何事?”
“殿下,钱庄门口聚集了不少人,吵吵嚷嚷的喊着要我们开门,其中,其中还有宁安侯府,定国将军府,朱太傅府……”
他有些数不过来了,“反正,反正有不少达官贵人都在等着钱庄开门兑换银子。”
说完,他咽了咽口水,“殿下,咱们真的不开吗?”
景郁眼神一凛,“既然已经说了关闭三日,那就关着,至于那些人……”
“那些人不用着急,大概是昨日去姚家参加宴会中毒的贵女们症状吓人,所以要换银子找人救治吧。”云染初冷静的说着。
她不提这事,廖先生倒是没想起来,这一提,廖先生就想起来晌午之前见到那个貌似司徒清的人来了。
他眼神转了转,“云姑娘,你可认识司徒清司徒大夫?”
司徒清?
云染初一顿,看向廖先生,“认识,还算熟吧,怎么了?”
廖先生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,“那可真是太好了!”
他说着看向景郁,“殿下有所不知,这位司徒大夫虽然是个平头百姓,但医术精湛,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