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彦安急的来回不停地踱步,“他们还说什么了?”
下属不敢隐瞒,支吾着道,“还,还说,之前南方水患的赈灾银两,不是三皇子妃贪的,是,是殿下您贪的……”
“放屁!”周彦安抬起一脚就踹在那人的肩上。
他一双眼睛赤红,看起来分外骇人,“这事父皇都已经下了旨,有了定论!哪儿轮到他们议论!”
“都是谁!说这些话的是谁!”他一把抓起下属,“全都给本宫抓起来!”
这边火气还没消下去,那边宫里又来了信儿。
皇上这两日专宠苏贵妃,九皇子周彦章也日日作陪,甚至连功课文章,都是在皇上的亲自教导下完成的。
周彦安坐不住了,他不敢想皇上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“他是不是放弃本宫了?”
“母妃在后宫已经没有对手,却迟迟未能立后,本宫也早已成人,却迟迟未能立太子,难道,父皇当真想要立老九为太子?”
这话一说出来,跪着的两个下属都瑟瑟发抖了起来,大气都不敢喘。
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,想要立谁为后,立谁为储君,这哪里是他们这些人敢胡乱猜测的?
“不行!本宫必须翻身!这太子之位,只能是本宫的!”他说着,眼神变的狠毒了起来。
看了一眼跪着的两人,“既然云家不让本宫好过,那他们也就别过了!”
三皇子如何,朝堂上如何,静安公主从来都不在乎。
她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,即便皇上现在已经对徐贵妃和三皇子都有些不满,可对她,却依旧慈祥温和。
听说云家军已经回京了,静安公主准备了又准备,这才动身前往将军府。
门房看到是静安公主,一个头两个大。
上次公主来,就嚷嚷着他家小姐不守妇道,在外面另找了男人,还拉着景郁皇子要他休妻,这次来又不知道要闹什么事情。
“公主殿下,您今日来,又是有什么事?”门房硬着头皮问道。
静安公主脸色一沉,瞪着那门房,“我来,自然是来找景郁殿下的!”
她说着,就喊了起来,“景郁殿下!景郁殿下你在吗?静安来看你啦!”
这一嚷嚷,门外的人都开始驻足观看了,门房哪里还敢让她继续站在门口,赶忙将人请了进来。
差人进去请了景郁出来,静安公主这才罢休。
她笑眯眯的看着景郁,将准备好的吃食衣裳一股脑的递了上去。
看着面前的大包裹,景郁嫌弃的皱起眉头来,“公主这是何意?”
静安公主开口道,“云染初在胡城另找了男人,还同进同出的,她爹娘肯定知道,竟然也不管,这不是欺负景郁哥哥您吗!”
她说着说着义愤填膺了起来,“想来这次回来,也不会对景郁哥哥多好,听说贺氏还受了重伤,我也是担心景郁哥哥,这里准备的一些过冬的衣裳,还有一些糕点,你拿着,过几日我再送别的来。”
景郁的脸色黑了下来,盯着面前的静安公主,“谁告诉你,初儿在胡城另外找了男人,还同进同出的?”
“我三哥呀!”静安公主还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,自然而然的就把周彦安给卖了,还有些疑惑的看着景郁,“我上次就跟景郁哥哥说过了呀,你怎么不记得了?”
她抬头看到景郁那黑漆漆的脸色,尴尬的笑了笑,“我知道这个事情你没面子,但只要你休了她,那全天下都知道犯错的是她,不会怪你的。”
说着,静安公主娇羞了起来,“你这样的好男人,云染初配不上你,若是,若是景郁哥哥不嫌弃的话,静安愿意,愿意做景郁哥哥的妻子,给景郁哥哥生儿育女……”
她刚说到这里,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嗤笑声。
静安公主的脸瞬间涨红,皱着眉头看向那声音来源,“是谁!是谁这么不要脸的偷听!”
云染初走了出来,看着静安公主气急败坏的样子,开口道,“到底是谁不要脸?公主你抢男人都抢到我家里来了啊。”
这话一说,静安公主的脸比刚才更红了,说话都结巴了起来,“我,我没有!明明,明明就是你,是你配不上景郁哥哥!”
“景郁哥哥?”云染初斜着眼看向一旁的景郁,“我随爹娘出征两个月,没想到夫君你竟是多了个妹妹啊?”
景郁抬手掩唇,尴尬的咳嗽了一声,“夫人误会了,为夫与静安公主,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云染初瞥了一眼放在面前的大包裹,“没有任何关系?怎么还会给夫君送衣裳送吃食啊?我将军府再不济,也不会饿着冻着姑爷的呀。”
“我没收!”景郁忙解释,只三个字,就把静安公主气的半死。
她狠狠的跺着脚,不悦的瞪着云染初,“你在胡城还有别的男人,别以为我不知道!你这样,你对得起景郁哥哥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