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爹啊,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!】
云染初忍不住腹诽。
【要是现在能抱紧了景郁的大腿,将来封侯拜相,也并非不可能,总好过整日提心吊胆,怕被皇室算计的强吧?】
看着云谦忠越来越黑的脸,贺氏忍不住问道,“初儿,你当真觉得,我们投靠了景郁,就能活吗?”
投靠他,云家,云家军就能活吗?
云染初认真的想了想,这才严肃的看向贺氏,“但至少咱们还有生的机会,可是皇上和周彦安,已经是打定主意要灭咱们云家了。”
听到这话,贺氏忍不住的叹气。
要不是皇室做的太过分,他们又怎么会起了反的念头呢?
十年以来,他们知道死于奸细手中的将士名单就已经不下百人,那还有他们没查出来的呢?
贺氏难得显露出一丝疲态,她叹了口气,“除了投靠景郁,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?”
“夫人也别太忧心了,我将远儿和止儿叫来,人多力量大,总会想到办法的。”说着,就吩咐人去喊云行远和云行止兄弟了。
等到两人进了屋,云谦忠便抬手让两人坐下,看了他们几眼,这便开了口。
“当今圣上对咱们云家是什么态度,就不用我多说了,如今南方水患,赈灾之事又交给了三皇子周彦安,足见皇上对徐贵妃母子有多宠信了。”
一旁的贺氏也看了兄弟俩一眼,然后把眼神放在了云行止的身上,“止儿你头脑一向转的快,你看云家现在的情况,应当如何脱困?”
云行止眯了眯眼睛,“要我说的话,现在能做的,便是等待,等一个反的好时机。”
他话音刚落,云染初的心声就响了起来,【说的简单,别是没等到反的时机,先被皇上算计了,那老东西不要脸的架势你们又不是没见过。】
云行止脸色一僵,顿时觉得自己的想法也并不怎么样了。
贺氏瞥了云染初一眼,又看向云行远,“远儿你怎么想?”
云行远挠挠头,“娘,我不如二弟和小妹聪慧,您问我,不如问问小妹的看法。”
他说完,扭头看向云染初,“小妹你怎么想?”
云染初眼神转转,慢悠悠开口道,“我觉得二哥的想法是对的。”
这话一出,一屋子的人都是一愣,她心里分明不是这样想的!
“不过么……”
她狡黠的一笑,“咱们可不是这么干坐着等!”
“最近轻伤兵营已经有一批将士彻底康复了,其他的伤兵也都在好转之中,咱们能不能,将心腹的人都转出去?”云染初说着。
云行止马上就明白过来了,“初儿的意思是,把心腹派到北境去,将来想要逃,也方便很多。”
云染初点点头,“没错!”
“可是军医中的奸细……”云行止皱眉。
“二哥放心,我已经有眉目了。”云染初说着,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。
贺氏和云谦忠纷纷看向云染初,“你查出来了?”
云染初摇头,“只是有所怀疑,想要抓出这个人,还得再等上几日。”
“那……”云行远赶忙追问,想要知道究竟是谁。
只不过话还没说完,就被贺氏拦住了,“既然初儿说再等几日,那就再等上几日吧。”
云家军的奸细还没揪出来,周彦安和云栖枝就带着赈灾的物资南下了。
再经过徐家在百姓中散播的消息,三皇子周彦安在百姓中的名声一时无两,隐约有要超越云家军的势头。
云染初偶尔出门上街,也总能听到有关周彦安的传言。
“听说了吗?三皇子已经到了南安了,那边的灾情最是严重,南安郡守还劝三皇子不要去呢,但是三皇子坚持要去的。”
“以前怎么没发现,三皇子是这么一个与百姓同甘共苦的人啊!”
“谁说不是呢!”
……
听着这些话,云染初心中嗤笑。
愿意去灾情最严重的地方就是与百姓同甘共苦了?
上京城这么大,依旧有流离失所的,吃不饱饭的百姓,可同样在上京城里,还有那些极尽骄奢的权贵。
他们就与百姓同甘共苦了吗?
摇摇头,云染初抬脚进了慈济斋里。
见到她来,掌柜宋清忙出来迎她,“东家,齐将军已经在里面等着了。”
云染初点头嗯了一声,就进了隔间里。
如今的齐万山已经不是先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了,经过这么多天的金针刺穴,他明显感觉到腿已经可以慢慢伸直了。
知道他心急,但云染初还是提醒他,不要太过勉强,对他的腿没有好处。
另外便是需要他配合,才能引出那个隐藏在军医中的奸细。
“齐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