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子府里,云栖枝正在给周彦安捏腿。
她一边捏,一边道,“彦安哥哥,下个月就是母妃的千珍宴了,枝儿想着,若是一向不参加宫宴的南安王妃能去,母妃一定很有面子!”
听到这话,周彦安眼睛一亮,握住云栖枝的手,“南安王妃答应了?”
“现在是还没有,但也没有拒绝呀!”云栖枝看了一眼周彦安的表情,继续道,“不过王妃最近对我已经亲近许多了,我想再劝劝,肯定能行!”
周彦安一把将人抱到腿上坐着,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,“还是枝儿最懂我的心思,此事若是能成,不光是母妃高兴,也代表着南安王愿意上本宫这艘船!”
他一边想着美好的将来,一边摩挲着云栖枝的手,满脸都写着高兴。
云栖枝也没想到,不过是突然想到的事情,竟然能让周彦安这么高兴。
她暗暗下定决心,一定要让南安王妃答应去千珍宴!
回来的南安王也听王府的下人说了这件事,他皱了皱眉头,“三皇子妃不知道王妃不喜进宫,不愿参加宫宴吗?”
他的声音中隐约带着怒气,只觉得三皇子妃得寸进尺。
心里这么想着,就找到了王妃,问起此事来。
“王爷倒也不必为此生气,这么多年,妾身一向如此,莫说是三皇子妃,便是徐贵妃亲自来请,妾身还不是想去就去,不想去便不去。”
她心平气和的说着,姿态雍容,俨然一副贵妇人模样,若是不说,这上京城怕是没多少人还记得,南安王妃沈霖萧,曾经也是个恣意潇洒的女将军。
看着南安王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,王妃疑惑了一瞬,“王爷?”
回过神来,南安王勉强的笑了笑,“没什么,就是想起你以前的样子了,这些年为了本王和王府,委屈你了。”
“王爷这是哪里话!”王妃说着,便又提及贺氏给她的信中猜测。
“往年也不曾这般大张旗鼓的给徐贵妃办生辰宴,今年突然来这么一遭,王爷您觉得,这事正常吗?”
若说先前因为王妃不去宫宴,所以南安王也没有太过琢磨此事,那么现在,王妃刻意提起,他就不得不思考起来了。
不过片刻,他就琢磨出其中的问题了,皱着眉头看向王妃,“这千珍宴,是要针对云家?”
“倒也未必是针对云家,但突然来这么一出,总觉得是有什么问题的。”
她说着,深吸一口气,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,“不如这次,咱们就去瞧一瞧这个千珍宴?”
南安王倒是没什么意见,他看了王妃一眼,“只要你愿意就行,本王都可以。”
露出一个温柔的笑,王妃伸手握住南安王的手,“当年成婚虽然是迫不得已的权宜之计,但这么多年,王爷待我如何,我心里明白。”
“沈家能全身而退,兵权尽数落在王爷手中,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条件,但这些年王爷能这般待我,是我沈霖萧之幸。”
虽然年华老去,但在南安王眼中,沈霖萧永远是当初那个一袭红衣,手握长鞭,鲜衣怒马的明媚女子。
她或许不知道,这场婚姻,于她是权宜之计,但于南安王,则是梦中所求。
十日之约已到,罗应雄的眼睛也重见光明了。
这几天在将军府,又是喝药又是洗眼,还被耳提面命的不能喝酒,罗应雄简直要憋疯了。
终于听到云染初说他的眼睛已经痊愈,可以回营地参加操练了,罗应雄别提多高兴了。
“那我收拾收拾,就回去了啊!”他笑呵呵的看着面云染初。
云染初也回给他一个笑,“我送你回去,正好我也要去找洪大夫他们兑现承诺。”
一听这个,罗应雄脸上的笑就淡了几分,“这个,这个云小姐你可以自己去嘛,不用带我。”
“夫人,他是想去买酒。”桃香在一旁毫不留情的说道。
罗应雄表情一僵,微微皱眉瞪了桃香一眼,却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能说出口来。
桃香面不改色,继续道,“前几日他就想喝酒了,但奴婢得夫人和殿下的吩咐,要好好照顾罗小将,所以一直盯着他不让他喝。”
云染初笑出声来,“罗小将,我若是没记错的话,可是提醒过你,想要眼睛恢复如初,需禁酒一个月。”
这下罗应雄的脸彻底垮了下来,才十天,他就忍不住了,一个月,他怎么可能撑的下来?
“走吧,送你回军营,另外……”云染初说着,眼神看向了一旁的桃香,“后面的日子你也盯着他,便是为了我云家军不损失一位小将,也决不能让他再碰一口酒。”
“是,奴婢明白!”桃香回答道,脸上依旧是冷冰冰的没有表情。
罗应雄跟在后面,时不时的看一眼桃香,心里却是在想,等进了营地,哪儿还轮得到你管?
军营那么大,还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