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勤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活过来。
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,真的太可怕了!
“怎么,怎么可能?!”云栖枝不可置信的低声道,“我明明……”
她刚刚开口,一旁的周彦安就猛咳嗽了两声。
云栖枝慌忙闭上嘴,低着头不敢让人瞧见自己脸上的心虚。
“皇上,人既然没死,那我的罪名,应该不成立吧?”云染初似笑非笑的看向皇帝,表情嘲讽。
【我倒要看看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!】
皇上狠狠地剜了周彦安一眼,这才笑道,“既然人没死,那你的罪名自然是不成立的。”
他召来身边的随行太监,“朕看这位大夫应该也无心比试了,送去休息吧。”
官勤还虚弱着,谢了恩,就任由侍卫过来搀扶。
【这就走了?栽赃陷害我的事情可是一个字都不说啊!】
跟着皇上一起过来的云谦忠挑挑眉,上前一步道,“启禀皇上,此事蹊跷,方才所有矛头皆指向初儿,臣怀疑,是有人要栽赃陷害!”
“云卿,此事容后再议,如今最重要的,是这场比试的结果,若是耽搁了景郁皇子的医治,可就不好了。”
皇上的声音冷了几分,对云谦忠这追根究底的态度十分不满。
他这话才说完,云染初就嗤笑一声,“皇上,参与比试共四人,三人是我慈济斋的大夫,青云馆唯一的官勤大夫现在怕是自顾不暇了,这比试,还有继续的必要吗?”
听着云染初的话,皇上的脸色一僵,重重的哼了一声,“既如此,那景郁皇子就交给你了,若是景郁皇子有个三长两短,你们云家可是挑起两国战争的罪人!”
【到底是谁在挑事儿?你个老东西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?】
【算了,就你们父子这德行,大周被灭是一点儿不冤!】
刚想要拦住皇上争个一二,猝不及防听到了云染初的心声,神情僵硬了一瞬,倒也不必时时提醒。
皇上没察觉出他的不对,几乎是落荒而逃,就怕云谦忠发难。
是夜,三皇子府内。
云栖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,她的周围已经是一片狼藉,都是被周彦安砸碎的茶具花瓶。
“本宫要你有什么用!”周彦安气的双眼通红,恶狠狠的瞪着云栖枝。
“殿下,妾身,妾身也不知道那云染初怎么会这么厉害,可是昨日,她分明没能救下宋方正,今日官勤的毒,比起昨日更厉害,她应该……”
解释的话还没说完,周彦安狠狠一个巴掌就甩了过来。
“应该,应该,我不管应该如何,现下的情况就是她救活了你那个大夫!”周彦安怒吼着。
云栖枝顾不得满地的碎瓷,膝行上前,伸手抱住周彦安的腿,“殿下!是妾身错了,妾身不该低估云染初的,求殿下再,再给我一次机会!”
周彦安烦躁的抬起腿踹开云栖枝,“再给你一次机会?你还能做什么?”
她还能做什么呢?
云栖枝的脑子快速的转着,好半天,终于想到了一个人,南安王妃!
“殿下,大周的兵力并非云家军一脉,如今皇上是定要除了云家的,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联络联络其他的将军呢?”
她轻轻柔柔的说着,一边瞧着周彦安的脸色。
看到他脸上的暴怒渐渐平息,换上一副思索的模样,云栖枝就知道,自己还是有机会的。
她站起身来,走到周彦安的身后,轻柔的帮他捏着肩膀,“彦安哥哥,您觉得,南安王是否值得拉拢呢?”
此话一出,周彦安瞬间就明白了过来。
提起大周的将军,众人第一便会想到云谦忠和他手下的云家军,可要说有谁能跟云谦忠相比肩的,那就不得不提南安王陈敬安了。
他和云谦忠一南一北,是大周最强的倚仗。
虽然都是带兵的好手,但两人的交集却并不多,除去在朝堂上必要的会面,私下倒是没什么来往。
非要说的话,那就是上京城一些贵妇人的宴会,南安王妃沈霖萧倒是会跟贺氏聊聊天。
周彦安握住云栖枝的手,脸上的表情也温柔了下来,“枝儿这个提议,深得本宫的心意。”
听到这话,云栖枝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。
她弯着嘴角,露出笑容来,“若是能帮到彦安哥哥,枝儿就安心了。”
周彦安将人揽进怀里,笑着道,“本宫就知道,还是枝儿最为本宫着想,这南安王,本宫不宜接触过多,还要辛苦枝儿,想法子跟南安王妃亲近了。”
“这是自然,枝儿与彦安哥哥夫妻一体,自当为彦安哥哥多考虑。”她说着,望向周彦安的眼中满是情意。
而周彦安夜回望着她,脸上的深情浓的要溺死人。
这一晚,云栖枝留在了周彦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