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是她。

疼痛的记忆一下席卷而来，云栖枝顿时觉得浑身脱力，手上的托盘也拿不稳，清脆的响声终于引起了周彦安的注意。

周彦安愤怒的眼神朝她投来，云栖枝吓的面色一白，她奋力捏了捏拳头，修长的指甲没入肉中，清晰的疼痛让她终于稳住了心神。

“殿……殿下，何事如此动怒？”

云栖枝强撑起笑颜走上前去，还没来得及多说一句，周彦安的巴掌便落到了她的脸上。

“你还好意思问！”

周彦安暴怒道:“若你放聪明一点，本宫今日何至于会落到如此被动的局面？”

“你这贱人！本宫自从立了你为正妃，便再没有过什么好事！你是云家专门派来克本宫的吧！”

云栖枝习惯的听着他不堪入耳的责骂，一颗心已经彻底麻木。

她等周彦安终于骂够了，这才重新打叠出笑容，讨好道:“妾身本就是个粗笨的，若没殿下指点，又能办成什么事儿呢？”

“只是妾身实实在在都是在为殿下做考虑啊！若是殿下有什么事情，妾身虽没法子为殿下分忧，却也想略尽绵力。”

她拉住周彦安的手，泪眼盈盈的望着他问:“不知殿下可否同妾身说说，到底是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