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松带着几个暗卫飞快地回到凌王府。
“殿下,夏小姐已经平安回到夏家。属下不负殿下期望护得夏小姐周全,还将陆家搅得一团糟。”
常松像是说书先生上身,开始绘声绘色地给谢煜描述陆家今日发生的事情。讲到许氏母女同三男的盛况,常松更是兴奋地唾沫星子乱飞。
“殿下,您是没看到,那场面直让人血脉喷张,真是人不可貌相,谁能想到陆夫人是那般……孟浪的妇人。”
常松挠了挠头,“那句话怎么说来着?对,干柴烈火、久旱逢甘霖,一遇到精壮的男人就一发不可收拾!”
咔嚓一声,仿佛空气都为之震颤。
谢煜手里的羊脂玉茶杯被他一个用力捏得粉碎,瓷器的碎末扑簌簌往下掉。
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只见谢煜的一双眸子蒙着一层寒冰,眼底翻腾的怒气似波涛汹涌。
常松飞快地抿紧嘴巴,甚至还用一只手捂住。
那三个男人可是陆家给夏云锦准备的,若当时她没有防备受辱的人便会是夏云锦。
同时常松心里又对夏云锦暗自佩服。
不愧是殿下看中的女子,能识破陆家的计谋还能反算计一把陆诗宁。
至于许氏,自然是躲在暗处的常松的手笔,陆家人要怎么算计夏云锦他在暗处听得清楚,许氏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当然也要尝尝自己酿的苦果。
最终的效果让人很满意,母女二人一起的确比只有一人给人的视觉冲击大。
陆家宴会上的酒菜,也少不了常松的手笔。
陆家的那些下人也只是在酒里掺水,加盐比平时多些,只这样怎么成?
常松见此肯定要帮忙,直接将酒换成水,再多找些让人恶心的虫子做点缀,事实就是非常完美。
气氛冷凝间,就听外面响起一声高亢又尖锐的鸟鸣声,高空中有一只黑点飞快地往下俯冲,须臾间一只通体黝黑的雄鹰落在窗子上。
常松如大赦一般大跨步走过去将黑鹰抱起来,从鹰腿的竹筒里取出一张纸条。
“殿下,西北传来了消息。”常松将纸条恭敬地送到谢煜手里。
纸张展开,谢煜一字不差地看着上面写的内容,待看完又重新将纸条叠好攥在手心,眉宇间的冷意也渐渐消融。
若是仔细观察,还能看到他眼底掩藏的喜意。
“常松,今晚你去朝中的那些言官家中走动走动,这段时日朝中安静了些,那些谏官盯人盯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。
相信他们会喜欢本王送的这份大礼。”
常松内心雀跃得像吃了兴奋剂上蹿下跳的猴子,欢快地应了一声便出了凌王府。
另一边,陆临川特意打扮一番,上身只穿着白色的里衣坐在轮椅上,双腿上面连个毯子都没有,受伤的双腿缠着夹板,就这么明晃晃地暴露在外。
陆闻笙和陆闻景兄弟两个,被迫光着脚丫,后背上绑着荆条。无人看到陆闻笙低垂的眼睑内是翻涌着蚀骨的恨意和狠厉。
只是才打开候府大门,父子三人就被门口聚集的百姓给劝退了回来。
百姓们一看到陆临川就热情地开始打招呼、送礼物,烂菜叶子不要钱一样往陆家的大门上扔。
人群中几个不起眼的百姓互看一眼开始口吐莲花、大肆宣扬侯府做的那些龌龊事。
“侯府世子可真是男人的楷模,花着夫人的嫁妆在外逍遥快活,当真是让人佩服。”
“上梁不正下梁歪,有什么娘就有什么孩子。当娘的水性杨花不检点,还能指望孩子做正人君子?我看着陆世子没做人人喊打的采花贼,就是陆家的祖坟冒了青烟!”
“后面那两个孩子就是那见不得光的小野种吧?啧啧,奸生子都能带进府里哄骗正室当嫡子养,呸,不要脸!狗都比你们有人性!”
陆临川没想到事情传得这么快,看着一个个张张合合的嘴巴,陆临川确信他要是跨出门槛绝对能被那些唾沫星子淹死。
活了二十多年,头一次感受到百姓言论的威力。
紧接着他又听到一个能让他极想原地跳起来的声音。
“听说那两个奸生子为了一个玩具,联手将和庆公主的嫡子打成重伤,陈家的小世子被太医诊断脑子被打坏,恐有痴傻的可能!”
陆临川听到痴傻二字,一颗心提到嗓子眼,脸上的神情跟死了爹一样难看。明明就是破了点皮,怎么就会如此严重?
百姓的嘲笑谩骂声越来越多,陆临川却像听不到一样,脑中只回旋着痴傻,陈家小世子可能会变成傻子。
在他震惊愣神的功夫,没看到最开始挑起民愤的几个人悄悄退出人群。
“爹,那些人好可怕!”陆闻景被外面那些愤怒的百姓吓得哇哇大哭。
陆闻笙面无表情地站在陆临川身后,小小的拳头紧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