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老太太眯眼想看马车的标志,就听随行护卫一声高喊:“平王殿下到!”
“和庆公主嫁到!”紧接着又是一阵高声唱和。
老太太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喜意,平王,当今皇上的第五子谢渊,和庆公主谢澜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,没想到这两位真的来了侯府赴宴。
这是侯府衰败后,第一次有皇室之人莅临侯府。
老太太激动得手脚都在颤抖,“恭迎平王殿下,和庆公主!”忙上前一步跪在地上,同时也没忘大力拽柳如烟一下。
侯府门前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。
马车上的两位贵人相继而下。
平王谢渊今年二十二岁,身穿一身紫色直缀蟒袍,腰间扎同色蟒纹腰带,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,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。
手里拿着的折扇在下马车的一瞬间便啪的打开在身前扇了两下,鼻头微皱似是对侯府门口的气味不喜一样。
前世便是此人同陆家蛇鼠一窝,登上高位后联手陷害夏家,看到谢渊那张脸,夏云锦恨不得现在就手持利剑插进他的胸膛。
压下眼底的恨意夏云锦正欲行礼便被谢澜抢先一步扶住手臂。
谢澜自幼便同夏云锦交好,两人是关系很好的手帕交,只是在夏云锦嫁入侯府后来往才少了些。再后来谢澜嫁人生子,几年间两人也只在宫宴上见过几次。
“云锦,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?”谢澜顺势挽着夏云锦的手臂,“你在侯府过得可还好?可有受委屈?要不要本公主为你撑腰?”
对于还跪在地上的陆老夫人,谢澜是看都没看陆老夫人一眼,自顾同夏云锦说话。谢澜还故意扶着夏云锦站在老太太跟前。
倒像是老太太和柳如烟再给夏云锦下跪一样。
老太太心里有些憋屈敢怒不敢言,她给王爷和公主下跪行礼,夏云锦没跪也就算了还站在她面前,这算个什么事?
眼前的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,她只是恭敬地跪着屁都不敢放一个!
侯府之事谢澜略有耳闻,担忧好友这才来参加承安侯府的赏花宴,不然只凭着陆家那几个人,谢澜才不屑登陆家的门。
今日她来便是有意要给夏云锦撑腰!
就是故意挽着夏云锦在陆家这个老太婆面前站着!
听着好友关心的话,夏云锦只觉得鼻尖发酸,却还是笑着说道:“公主能来已经让云锦受宠若惊,哪里还敢劳烦公主为云锦忧心。”
谢渊的目光落在夏云锦身上,眼里划过一抹惊艳,夏云锦真是越发让人惊艳,哪怕是病着气色差也是一位能让人心动的病美人。
夏家嫡女,可惜自小同陆临川定有娃娃亲,本以为陆临川死后他能有机会抱得美人归,哪知被陆老夫人以死相逼嫁进陆家。
谢渊握着纸扇的手收紧,若是夏云锦是平王妃,夏家绝对能助他一臂之力。如今陆家同夏家是姻亲关系,好好运作一番……
“民妇参见平王殿下。”哪怕心里再恨夏云锦依旧对谢渊福了福身子,“世子双腿未好不便出门迎接,还请王爷不要怪罪!”
谢渊微点头便往里走,老太太忙从地上爬起来为其带路。
谢澜挽着夏云锦正要走,就听马车内传来一阵略显幽怨的稚嫩童声,“娘,您是将安儿忘了吗?”
“哎呦!”谢澜一拍脑门,“云锦,光想着同你说话了,我家小祖宗还在马车上呢!”谢澜忙对着奶娘说道:“赶紧将小世子抱下来。”
谢澜回头就见自己的儿子,四岁的陈策安在马车上探出头,张开双臂正被奶娘抱下车。
“娘又说话不算数,明明说要亲自抱安儿下马车,却还是忘了!”陈策安说完便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谢澜。
他生气了!
谢澜忙不迭地开口道歉,“安儿乖啊,娘这不是一见你云锦姨姨高兴吗?下次,下次绝对不会忘。”
“呵!”四岁的陈策安傲娇地抬着下巴,“女人最是善变!”紧接着又冲着夏云锦甜甜一笑,“安儿见过姨姨。”
小家伙挣脱奶娘的手小跑到夏云锦身边,小手握住夏云锦的手,抬着脑袋一脸关切的问:“姨姨你生病了吗?
我娘说了生病要好好休息,乖乖吃药。姨姨你怕吃药吗?药很苦的,不过安儿不怕苦。喝完药吃颗蜜饯嘴里就不苦了!”
夏云锦被陈策安哄得一颗心都要融化,忙蹲下身子捏了一下他的脸,“谢谢安儿的关心,姨姨已经好了。”
陈策安穿着一身簇新的红衣,长得皮肤白皙,眉清目秀,站在那里,就像年画里走出来的胖娃娃,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再捏一捏他的脸颊。
“姨姨,不能再捏了额!”夏云锦刚想再捏一下,陈策安便躲开了,小家伙奶声奶气地说道:“男孩子的脸不能随便捏,那是留给将来的媳妇儿的。”
夏云锦被陈策安的话逗得笑出了声,“你才几岁就知道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