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天流将鹅卵石递给她,“拿着。”
蝉衣乖乖接过来。
李天流将写有几个被害人风评的纸和村庄的纸拿在手里,对比片刻说道:“这八个人,除了陶阿妹外,其余人都死有余辜。”
蝉衣将陈韶反问她的话,复述一遍道:“那凶手为什么不杀李八娃的爷爷奶奶、爹娘和大伯、大娘他们?他们明明比李八娃更恶。”
“还能为什么,”李天流本来没什么想法,经她这样一反问,本能地就说道,“没本事杀他们,只能拿他们出气呗。”
蝉衣反驳:“凶手会打那个结,他可不弱。”
李天流嗤笑:“谁告诉你会打那个结就不弱了?我问你,一定要跟你一样会医术,才会治病吗?”
蝉衣道:“不然呢?”
李天流看着她,不紧不慢地背出几个治伤的药方。在她反驳前,李天流徐徐说道:“因为我上过战场,受伤是家常便饭,所以我懂几味治伤的药方是理所当然。凶手呢?目前为止,我们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。但……”
李天流看向陈韶,反问道:“一定要采药人、猎户和习武之人才会打那个结吗?前几日你去过商行,商行那些伙计是采药人、猎户和习武之人吗?”
哼上两声,“福来商行的那些伙计,都知道只有这样打结,货物才不能逃脱。那么凶手会不会也知道这个道理?这个结又不是什么机密,会打这个结的人在喝酒吃饭时,无意提上几句是很正常的事。凶手不管是有意,还是无意听到,为了预防他要杀的人挣脱逃跑,他就不会借机学一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