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阮明月说话的时候,推开了段祁州的手。
秦一铭他们就在几米开外的大草坪上,虽然他们都背对着阮明月和段祁州站立的方向,但是她真怕有人忽然转过头来,如果被人看到段祁州正用这样暧昧的姿势搂着她,那她有嘴也说不清了。
段祁州被她推开了手,却仍不愿退后,他的前胸依然贴着她的后背。
空气里,两人衣物上若有似无的香气纠缠在一起。
“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?”段祁州的语气冷了几度,“就这么急着转投别的男人的怀抱?”
“段总,我和你已经结束了,我想要一个全新的开始。”
阮明月向前一步,用段祁州教她的握球姿势和站姿,瞄准目标,挥动球杆,精准地击中了球,打出了理想的击球路线。
“就让我们的过去,像这颗球一样,落进属于它的秘密洞穴,好好封存起来,再也不要被提起。”
她短裙摇曳,背影又美又飒,好像真的已经将过去彻底放下。
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
“那我会恨你。”阮明月转身,静静地直视段祁州的眼睛,“我会恨你,恨你永远把我困在见不得光地洞穴里。”
阳光繁盛,可段祁州周身却透着冰天雪地的泠泠之感。
“段总,趁还来得及,让我们体面的结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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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一铭他们打完一局回来,段祁州已经走了。
“祁州呢?”洛劭东看着坐在休息区喝水的阮明月。
“段总回去了。”
“怎么忽然回去了?”陆天颢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,老板的行程,我不敢过问。”阮明月微笑说。
洛劭东心想你可拉倒吧,老板的嘴唇你都敢咬出血来,现在搁这儿装什么小白兔呢,十有**是被你气跑的。
“算了,既然祁州回去了,那我们也走吧。”陆天颢拍了拍秦一铭的肩膀,“抱歉啊一铭,打扰你们二人世界这么久。”
“都说了我和阮小姐只是朋友。”秦一铭生怕陆天颢口无遮拦给阮明月造成什么心理负担。
“好好好,那也祝你和你朋友玩得愉快。”
这群公子哥风风火火地来,又风风火火地走了。
秦一铭坐到阮明月对面,为刚才的顾此失彼而道歉“不好意思,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到朋友。”
“没关系,我自己练也很开心。”
“练得怎么样?”
“能挥出漂亮的一杆。”
“是嘛,我检查一下。”秦一铭说。
阮明月也不扭捏,站起身来就要演示,可段祁州的话明明字字句句都在耳边,她却怎么调整都挥不出刚刚在段祁州面前那样完美的一杆。
“好像吹牛过头了。”阮明月自嘲一笑。
“没事,下次再练练。”
“嗯。”
两人都有点累了,提前结束了高尔夫球场的行程。
“阮小姐,下周末有空吗?”回去的路上,秦一铭问。
“下周末?怎么,你是想现在就开始预约我下周末的时间了吗?”
“是的,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。”秦一铭笑。
今天被洛邵东他们一行人打扰,大大压缩了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,秦一铭希望下周可以补回来。
“下周末的时间我还真的说不准,我也不知道要不要加班。”阮明月说。
“又加班?不会吧,祁州还不至于这么剥削员工吧?”
阮明月心想,这可难说了。
今天在高尔夫球场的时候,她把段祁州得罪的很彻底,段祁州离开的时候,那张脸黑得她都不敢直视了。
谁知道段祁州会不会因此给她使点小绊子,只要他想,他随随便便发个指令,她都能加班加到吐血。
不过事实证明,阮明月再一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段祁州这个大忙人周一凌晨就飞去奥地利出差了,并且整整一周都没有见到人,连视频会议都没有发来一个,简直安静如鸡。
据褚飞说,这次段祁州去国外,除了考察项目,还要参加一个大学同学的婚礼,属于半工作半私人的行程。
别说,他突然销声匿迹,阮明月还有点不习惯呢。
她甚至怀疑,段祁州该不会是不想见她,所以才飞得这么远的吧。不过,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,如果段祁州真的不想见她,他大可以辞退了她,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折腾他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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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周过去后,周五那天,秦一铭再次对阮明月发出了邀请。
他说周六在新古丽街有一场不错的画展,想和阮明月一起去看看。
阮明月从来没有看过画展,也并不觉得自己能透过画作欣赏出什么东西,不过她还是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