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杨枭的眉头微微一挑。
谢老爷子这话的意思,莫非在谢家人眼里,谢家兴早就死了?
不过他面上不显,只是微笑着看着谢老,阎北和他一样默契,俩人脸上都看不出什么蹊跷。
在谢老陷入沉默的时候,谢萱凌厉的目光从他们二人身上扫过:“呵呵,你们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”
杨枭看向她:“此言何意?”
谢萱冷冷道:“魏家兴是我们谢家的叛徒,四十年前他就已经死了。当初他违反家规,擅自毁人祖坟身亡,是爷爷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将他的尸骨接回了谢家下葬。当时我们确认过了魏家兴尸骨的面目身份,绝对不会有错。你现在是在说一个已经死了四十年的人,又复活了?”
她说完,其余几名小辈也发出了冷笑,看杨枭的目光鄙夷。
这小子,为了和谢家攀上关系,不仅去和一个刚回谢家的谢允勾搭到一起,甚至还编造出了如此离谱的谎言。
真是可笑!
他们这些小辈虽然并没有见过魏家兴,但是都听父辈说起过这个人。
此人确实是难得一见的风水天才,当初若不是爷爷、也就是如今的谢家家主,只怕放眼整个谢家本家都没人比他的天赋更高。
可是他那时为了和谢老爷子争夺家主的地位,竟然铤而走险帮一个大人物破坏对家的祖坟。
然而大人物的对家能是什么小角色?
对方的祖坟布局精妙,不仅让谢家兴没能成事,甚至还让他死在了其中。
后来还是对家看在爷爷的面子上,联系了谢家人,卖了谢家一个顺水人情,这才将尸骨交还。
过后谢家为那位大人物重新布局作为弥补,甚至放眼今后对那位有求必应,被迫站队了一波,这才保住了谢家的名声。
所以提到魏家兴,谢家上下都是不屑一顾的。
唯有谢老,他和魏家兴虽然并非亲兄弟,却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。
这也是为什么谢老听杨枭提到魏家兴的时候有一瞬的失态了。
不过杨枭若是想从两人曾经的感情来攀附谢家,那就太可笑了。
“这么说来,谢老爷子您也不信了?”杨枭看向谢老。
谢老沉吟片刻,深深地看向杨枭:“小伙子,我知道你和陈家关系匪浅,之前我家小辈无故牵连了你,你提出的赔偿我都能尽力满足。但你也要想好你现在的话,此事对于我谢家来说非同小可,绝不能有半点虚言。我谢春耘的是老了,但还没死……”
别看谢春耘生得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,可是身为谢家家主,又是风水界中举足轻重的人物,当他严肃起来,身上那股上位者的姿态溢于言表。
即便没有疾言厉色,也叫人感受到了一阵压迫。
杨枭本来也不想卖关子,见谢老不太相信,干脆将当初那段汽车监控拍下的视频放了出来,另外还有陈望山查到的这两年魏家兴和潘文柏在一起的照片。
不过这两年魏家兴虽然都跟着潘文柏做事,但其实很少露面,他和潘文柏大多时候都是单独见面,并没有留下什么照片资料。
只有在当初潘文柏的度假山庄建立之初,他跟着来现场看了一番风水,进行了一番布局。
至于当初将魏家兴介绍给潘文柏认识的那个人,就连陈望山都没查到是谁,潘文柏已死,真相不得而知。
谢春耘将照片和视频都看了一遍,越是看得仔细,老人家的手就抖动得越是厉害。
谢萱见状秀眉紧蹙,总觉得事情不妙。
她们这些小辈都没亲眼见过魏家兴,只在家族的一些老照片里看到过几个模糊的身影。
不过那个年代的照片本来就不清晰,外加谢家早就把这个叛徒除名了,所以许多照片里都没有魏家兴的正脸,因此他们无法判断杨枭提供的照片和视频里到底是不是真的魏家兴。
只是看到谢春耘表现得有些激动,向来沉稳的眼中竟然隐隐有些震惊,谢萱当即就感觉事情不妙。
杨枭和她已经有了过节,和谢允相谈甚欢,这时候要拉拢已经来不及了。
如今谢家和她争夺继承人位置的人很多,她的父亲身为谢家长子如今自然也是谢家的家主,可真正有权威的人,还是谢春耘。
况且谢家向来按照能力传承家主之位,只看谁能将家主的利益最大化,不看她是否是家主的女儿。
所以谢萱必须要扫除一切障碍,才有可能继承家主之位。
谢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谢家子孙,如今也成为了她的对手。
谁都知道谢春耘和魏家兴感情非同一般,若是真让杨枭借着一个早已死去的人涉足谢家,那谢允岂不是多了一份助力?
没等谢春耘开口,谢萱便已经一声冷笑:“呵呵,杨先生,你这个笑话可是一点都不好笑啊。谁都知道当初魏家兴死,是我爷爷亲自去收尸并且查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