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去往中心别墅的路上,杨枭两手插兜走得悠闲,还止不住调侃:“看来这位嘉措法师本事如何我不知道,但是排面是真大啊。”
他瞥了一眼身旁的邹城逾:“用钱就能不跪拜了,看来这位大师的威严也不怎么样啊?”
“哎你可别胡说啊!”邹城逾急忙看了一眼周边,发现没什么人后压低声音道:“大师的威严肯定是不容挑战的,但是下面的人能松动咱就松动一下嘛,没毛病!”
因为是他带杨枭来长见识的,要是最后没安排好,那他得多没面子?
虽然为了买个徒步进场的名额就花了他小二十万,但他也没觉得多心疼。
反正每次来一趟,光是香火钱都不止这个数。
杨枭抱着胳膊来了兴致:“我倒是很好奇,这位嘉措法师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,你对他这么深信不疑?”
如果光是靠名声,邹城逾没必要这么虔诚。
对方肯定有点什么特殊之处,才能让这么多人如此狂热。
“我也不瞒着你,你应该看出来了,我在家排行老三,而且我妈是续弦,家里还有俩哥哥,都是原配生的。所以呢,继承家业这方面的事情是不用我来考虑了。”
邹城逾十分耿直,直接把家族密辛拿出来说:“别看我在外面光鲜亮丽,那只是对于普通人而已,但是在顶级的圈子里,我这样的根本排不上号。”
他说的这个杨枭倒是能理解,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富人家里的弯弯绕绕只会多不会少。
邹城逾这样的出身,如果不是自身手段过硬,那他这辈子就躺平当一个富二代混吃等死就行了。
“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,总想有点儿自己的事业。这不,我来大马就是想自己搞点生意出来做做,免得每年家族聚会在家都抬不起头来。”
闻言杨枭嘴角一撇: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,不怕富二代吃喝嫖赌,就怕他想搞事业。
这些天和邹城逾相处下来,杨枭已经看出来了,他和自己一样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这块料。
好在邹城逾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:“但是来大马之后,钱没赚到多少,反而还亏得不行。以前我无论怎么纸醉金迷,我老爹都从不过问。但是自从我到大马开始做生意,我老爹直接一个电话就给我的生意版图扼杀在了萌芽状态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:“不过我觉得我老爹的选择是正确的,要不是他,估摸我现在一年亏的比之前十年花的都多。”
“所以你就找到了嘉措,想让他帮你修行?”杨枭已经听出来点苗头了。
“嗯呢!”邹城逾闻言一下子来了精神:“你说我做生意不行,但要是我能成为嘉措法师那样的人,不也一样名利双收么?就算不能,但只要跟着嘉措法师修行,无论是运势还是身体都比以前更好了!”
“我跟你说啊,我试过了,自从跟了嘉措法师之后,我的运势那是一路暴涨啊!而且每次修行结束,我都感觉我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得到了升华!”
“你说我能不信他么?”
听到这儿,杨枭的嘴角还是忍不住一撇。
说了半天,其实压根儿没给他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咯?
而且对于邹城逾口中的“修行”,杨枭表示十分怀疑,那是正经修行么?
要知道密宗的修行方式多种多样,但其中许多都不是常人能理解的。
不过看邹城逾狂热的样子,杨枭也没下定论,打算先跟着进去看看再说。
要是这个嘉措法师不对劲,这次回去之后他就劝劝邹城逾,至于听不听那就不是他的事儿了,毕竟他和邹城逾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,能出言规劝就算仁至义尽了。
至于他这些天的招待,杨枭完全可以明码标价还回去,再说他这边招待自己,那边陈颖肯定也给了不少人情。
谁都不会亏。
他们现在走的这条小路被一条绿化带和那边的大路隔开,尽管嘉措每月的这天只会选择三个人来为其排忧解难,但是旁边的大路上却是人满为患,磕长头的更是不在少数。
但是一眼就吸引了杨枭注意力的是一名妇女,她背上背着一名婴儿。
大马气候炎热,即便到了这个月份,中午的天气还是很热,阳光刺眼。
妇女衣着简朴,将婴儿拴在了自己背上,正在一步一跪的磕长头。
光看她的面相杨枭没有看出太多问题,那她多半就是为了背后的婴儿来的。
这种人其实在各个寺庙或者道观门口都不少见,多半是孩子生了什么不治之症,当医院解决不了的时候,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神佛之上。
是给自己一点希望,也是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动力。
这种人并不少见,杨枭只是多看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。
不是他冷漠,而是天下间这样的事情太多了,他自认不是神佛,没办法眷顾到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