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显然激怒了尚宝昌。
“谁说我怕他了!带路!”他生气地回应,司机随即领着他前往。
看到尚宝昌气呼呼地离开,周齐忍不住笑了,心想这明显是激将法,估计刘兆清那边有备而来,想要让尚宝昌出丑。既然尚宝昌已经决定过去,周齐也只能跟着。
到了指定的位置,果然不出所料,刘清远旁边坐着一位瘦弱的老者,眼镜厚得像瓶底,一副学者的模样。
刘兆清斜着眼看了尚宝昌一眼,半开玩笑地说:“尚总,我可是很照顾你的,等会儿要是拿不定主意,尽管问吴大师,他可不会吝惜指点你,免得你输得太难看。”
“像吴大师这样的专家,不是你这种水平的人轻易就能接触到的,对你来说也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。”刘兆清补充道,语气中充满了轻蔑。
尚宝昌望向老者,心里明白刘兆清这是要当众羞辱自己。
“别高兴得太早,胜负未定。”他坚定地回答。
“真不知道你哪来的信心说出这种话,难道还找了什么高人帮忙?”
刘兆清冷笑,接着瞥见周齐和另外两人走来,脸上的笑容更浓了。
“哦,这几位面熟得很,不会就是你请来的高人吧?”
“你对我朋友尊重一点!”尚宝昌警告道。
“别以为请了专家就了不起,我也有自己的高人,输了可别耍赖。”
刘兆清毫不在意地笑了笑:“尚总,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?还妄想症呢,你所说的高手在哪里?来,介绍一下。”
刘兆清其实已经注意到了周齐等人,但心里并不认为他们会是什么大人物。
尚子哲和周齐看起来都不像古玩行家,而杜浅浅虽美,但从未听说过这一行有如此出色的女性。至于杜柏文,虽然年纪较大,但肥胖的体态让人难以联想到他是专家。
“别争了,尚总,比赛结果没出来前,说什么都没用。”周齐在一旁劝解。
尚宝昌冷哼一声,转过身去,不再理会刘兆清的挑衅。这一举动反而让刘兆清感到意外。
周齐被尚宝昌多看了几眼,但任谁都不会把他和所谓的高手联系在一起。
周齐一行人几乎是踩着点到达的。
坐定不久,拍卖师步入会场,一番热情洋溢的开场白后,现场秩序井然,随即拍卖会便正式拉开序幕。
首件拍卖品是一件金镶玉手镯,拥有百年历史。拍卖师解释说,这种手镯通常是断裂后用金修补而成,虽然不失美观,但在收藏界并不吃香。
因为玉器讲究完整,而现代的玉器无论从工艺还是质量上都要更胜一筹。除非具有特殊的历史意义,否则很难吸引真正的收藏家或大老板的目光。
然而,现场不乏对这些细节了解不多的爱好者,一听手镯有着百年的历史,便有人踊跃竞价。
拍卖师心里清楚,这样的开场物品更多是为了试探观众的兴趣和底细。
果然,手镯以八万元起拍,最终以十二万五千元成交,价格平平。环顾四周,拍卖师发现观众反应平淡,显然在场有不少行家,对手镯兴趣不大。
为了调动气氛,拍卖师决定在介绍后续拍品时更加注重其背后的故事和历史价值。
于是,第二件拍品登场——一块方形的金属物,表面覆盖着一层绿色的物质,看起来像是古老的铜锈。
拍卖师介绍道,这可能是件有两千年历史的文物,起拍价八万,每次加价五千。
然而,面对这块外表不起眼的金属,会场陷入了沉默。大家面面相觑,心中难免疑惑:
即使真的有两千年历史,但若只是块普通的铜,买回家岂不是成了笑柄?
拍卖师也感到棘手,他明白要想让这场拍卖顺利进行,必须更加用心地讲述每件拍品的故事。
于是,他再次强调起拍价,试图激发起观众的兴趣。
周齐瞥了一眼刘兆清,只见他正小声地向旁边的老者打听些什么,但老者也只是轻轻摇头,表示对此物一无所知。
尚宝昌从拍卖会开始,就一直关注着台上的物品和周齐、杜柏文的反应。
他注意到周齐对这物件投以了特别的关注,便犹豫了一下,问:“周先生,您觉得这东西怎么样?”
“我挺感兴趣的。”周齐回答,但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确定。毕竟,他只是通过屏幕观察,若非记忆中曾见过类似的东西出现在某篇报道中,他也不会如此在意。
那个物件在报道中是被切开的状态,上面的划痕文字给了他辨认的线索。周齐没想到,今天竟然会在这里遇见它,而那篇报道他记得是在十年后才出现的。
听周齐这样说,尚宝昌点头答应:“行,那我帮您拍下来!”
与此同时,拍卖师已三次宣布起拍价,眼看就要因无人问津而跳过此件。就在这一刻,尚宝昌举起牌子。